,但等了好半晌,却等不到半句话。最后她挥挥衣袖,打算先回毕府和一干姐妹共商大事。
宫上衡呆若木鸡地看着她轻盈快步地离开他的眼前,耳边;却依旧充斥着她无情的话语……恼得他几乎要仰天长啸。
混帐,她居然真的一夜未归……
更混帐的是,也居然在大厅里守了一整夜,除了一夜的风雪,放任自个儿在未起炉火的大厅里枯守一夜。
他居然坐了一夜……
而她也真是有种,说走就走,压根儿不管他这个夫君,说到底,作何感想,换言之,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人。
是因为她不曾在乎过他,才能如此无视他的存在。
而他却像是个傻瓜,这七年来一直想着的,而她贪财的程度,更比他七年前所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般视财如命的女人?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毕府已经够富有了,然却不见他们有任何回馈乡里的义举。
她是准备抱着那些金银珠宝入棺吗?
要他如何受得住她?原本是想要击垮她,让她一无所有。没想到她却是愈挫愈勇,压根儿没打算放弃自个儿的铺子。他羞辱她,她更是反唇相稽,他被攻击得体无完肤、无力招架,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转头离开……
她不只刁蛮,还相当有骨气、相当汾酒,说走就走,还扬言要他把休书送到毕府……但她再刁、再蛮、再贪婪得教他嫌恶,他也绝对不会休妻,要不然,他刻意献上南海夜明珠为聘,为的又是什么?他不会休妻的,绝对不会休妻,而且他现下就要上毕府拜访,光明正大地带她回宅。
然,在前往毕府的途中,他耳边却传来极为熟悉的女声,
他顺着声音望去,惊见一名女子在此腊月时分穿着一袭薄纱大懦衣,在大庭广从之下翩然起舞,而那名女子像极了他甫娶人门的毕纳珍……
“内行的看门道,外行的看热闹,咱们‘浪涛布庄’今儿个出清存货,来自江南布织局的三色平纹经锦,上等的丝罗布、桂布,统锦的花样更有上百种,一匹只消一两银子,还有来自江南织造府的各式羽料、毛料披风及裘衣,只消花上客值五两银子,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肯定不会再有。”
毕纳珍扯着喉咙放声喊着,水眸更是不住地睐着登门的富贾权贵们,杏唇勾勒出教人心落神驰的笑。
她就不信她没法子招揽生意,她一向不喜欢用这种手段,
但事关信子的存亡,她总是得全力反击,绝不便宜官上街那个混蛋。不过,这种天候还真是有点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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