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言。
萧言握紧拳头抵在额前,直到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意,他方才缓缓地松开指节。
不会的,不会的。
八成还是陆家或是顾家在暗中谋划什么,尤其是陆相,他早就恨极了沈家,自然不愿见着沈家借助平王府再度起势。
萧言摊开手指,看向掌心的血痕,慢慢地阖上了眼。
平静下来后,懊悔再度涌上心头。
他方才太鲁莽粗暴了,定然是吓到沈希了。
歉疚和怜惜像是潮水般缓缓地淹没了萧言的心。
表妹那般柔弱矜持,若不是慌乱到了极致,恐怕也不会来寻她,他怎么能那样逼问她呢?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郎,能来寻他说这话,大抵就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
等到再见到她时,他一定会好好地同她解释。
但近乎是本能的,萧言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母亲平王妃,只暗暗给父亲写了封信笺问他何时能回来。
*
见过萧言后沈希便没有再出门。
马上就是乐平公主的二十岁生辰,近几日外间的宴席不是很多,毕竟谁也不愿在这关头去抢她的风头。
沈家失势后众人还依旧捧着沈希,一半是因为她的未婚夫婿,另一半则就是因为她和乐平公主的旧情。
其实她们的关系没有传言里的那般亲密。
但在今后可就不一定了。
乐平公主到底是先帝唯一的嫡女,与平王府的关系也很亲近,而且还是女子,日常走动很是方便。
沈希平意静心,缓缓地饮下一盏花茶。
她在家里闷了段时日,直到乐平公主生辰那天,她才再度走出院落。
这期间萧言来找过她,沈希没有理会,他送来信笺,她也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她很清楚,到了今天萧言一定已经急了。
与此同时沈希也很清楚,她没法解决的事情,萧言一定能寻到眉目。
上马车时,她抬眸看了眼晴空。
万里无云,日光高耀,实在是明媚至极。
沈希向后倚靠,慢慢地阖上了眼。
但她的运气有些差,马车还未走出朱雀巷便出了问题。
侍卫和车夫急忙为她更换车驾,但来来回回,还是耽误了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到乐平公主的府上时日头都已经高了。
乐平公主十五岁时便已经开府,但婚后她并没有居在公主府,而是与寻常女子一般与丈夫、公婆住在一起。
与今日赴宴的诸多皇亲国戚相比,沈希算不得什么贵客,加上到得又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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