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晃他的手,用粤语说:“易听笙,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啊,阿漓。”他用粤语回的她。
“你的粤语为什么说的这样好?”她追问道。
“好吗?”他原先看着外面灯火的眸子转过来,缓缓地说:“我害怕我讲不好。”
“好,讲的很好。”佟闻漓点头,“所以,你从前讲粤语是吗?”
“是,我不是很多的记忆里,常常会出现那样的对话片段。”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来了法国。”
“怎么来的呢?”
“不太清楚了,我那个时候,太小了,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我记得自己的名字。后来,我不知不觉中也发现自己会说粤语,我把那些记忆拼起来,才知道那是中国香港。”
她想起那天晚上紫荆花盛开,他带着浓密忧伤地吻着她。
烟火把她的眼睛熏的泪蒙蒙的,她笑道:“你说粤语真好听。”
他伸手,手指触碰到她微微发红的眼角
“那我一直说给你听好不好?”
“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她望着他此刻在人群中尤为清楚的脸庞,点点头:“好啊,你只说给我一个人听。”
她想当那个世界上唯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