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微蹙,窦容与微微垂首,兀自端起茶盏小小饮了一口。
可是,不方便?李善转眼一想这驿站确实没有房间了,夫人若不同意,难不成她要强夺,这,实在于理不合。
窦容与慢斯条理的放下茶盏,单手撑在案几上,朝李善眨了眨眼眸,若我不同意善儿打算如何?
那善儿只得得罪了,将夫人捆住,与夫人同住一屋,李善微微倾身带着歉意说道,虽知道夫人是与自己调笑,便也故作正经回应。
眼睑合上,窦容与难得的开怀笑道,小善儿是哪里学得的流氓行径?
夫人又是哪里学得这凶神恶煞,善儿若是没有记错,夫人当年可是温婉端庄,李善感慨道,眼眸里还带着惋惜。
你呀!伶牙利嘴,窦容与起了身,又转身回眸看向她,可否要沐浴?
李善抿了一口茶,轻笑道,那便有劳夫人了!
窦容与遣了下人出去添置了水,善儿入了里间去沐浴,待收拾妥当便又坐在了蒲团上,方才的笑意消失殆尽,眼眸虚空。
许是起风了,外头的树叶唰唰作响,随着那风声窦容与缓缓的叹了口气,回神看了下屏风,眼眸里有些迟疑。
不知为何此刻她分外觉得寂寥,这五年间流离在外,没有任何依托,那伤痛仿佛从未远离,在她心间紧紧纠缠。
倾身依靠在案几上,外头的风顺着窗户飘入,窦容与觉得分外舒服,那无处可躲的寂寥随着那风将她紧紧裹住。
夫人!
后头传来的声音让窦容与身子颤了下,随后肩上传来些微的温暖,眼眸迷蒙的看向她,善儿,随后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真如出水芙蓉般!
夫人可是睡迷糊了,可莫着凉了,我扶夫人去塌上,李善蹙了蹙眉上前将窗户合上,看向窦容与有几分心疼。
窦容与张开双臂,噙着一丝笑意,如此,便麻烦善儿了。
李善僵住了一会,便蹲下身,将窦容与抱了起来,呼,原来夫人这般轻盈,垂眸看了下她的侧颜,无怪乎当年夫人被先帝盛宠无二,这般容貌真是叫人心颤。
善儿果真是长大了,窦容与靠在李善怀中,圈住她的脖颈,少女身上的清香真是好闻,抬起头细细嗅着,善儿身上真香。
将窦容与放在塌上,轻轻取出棉被与其盖上,李善回道,夫人好生休息,善儿去熄灭火烛。
手忽然被扯住,李善怔然的看向夫人,夫人,怎么了?
一瞬清明一瞬浑浊,窦容与摇了摇头,去吧,善儿,早些歇息。
待熄灭了火烛,李善将方前佩戴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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