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彼远西之人,既能至我中国,亦当能至天下。若是假以时日,必胜我以富足,强我以刀兵,先生以为然否?”
“若果然如此,圣人当于远西出矣!”那孔贞运虽然并不明白张顺的担忧,不过对先祖孔圣人周游列国之事却极为熟悉。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个脑袋两只手,谁还比谁聪明?
假设一个国家能够不断地汲取许多地方的智慧,那么它最终强大起来,可想而知矣。
“今其船舶已经能至我处,若假以时日,彼兵马又能至我处,我又当如何?”张顺不由又问道。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孔贞运对此倒不甚在意。
“那昔日以后金之兵胜,若非天下有孤,天下又何人能挡之?”张顺继续追问道。
“呃……这……”孔贞运听了张顺这话,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一家一国一天下,自然没有恒强之理。
若是自己衰落了,面临强敌,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此事对他来说终究太过久远,张顺这一番说辞终究引不起他的警惕。
孔贞运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十年二十年之事,吾犹不能知,何况百年乎?”
张顺眼见“威逼”不成,不由皱了皱眉头,只好改为“利诱”。
他不由笑道:“既然如此,那请让我为你说一说我的治国之道!”
“我听说山东临近大海,不知道先生坐船出海过没有?”
“不过,这一次本王却出过海,为此也被人骂惨了!”
“从宁波至天津两千余里,本王乘船不过才十日。其速度之快,载重之多,更胜车马百倍,君以为然否?”
“虽然如此,不过终究太过凶险!”孔贞运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由摇了摇头道。
“先生此言差矣,再凶险还能比得上虞夏商周,我朝先民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吗?”张顺不由反问道。
“殿下误矣,这两者不能比……”孔贞运摇了摇头,笑着道。
“如何不能比?难道先贤能够拓殖九州,我独不能拓殖四海耶?”张顺图穷匕见,张口就问道。
“……”张顺此话一出,顿时就把孔贞运整个人都问懵了。
好半晌,他这才颤抖着手问道:“殿下,你说什么?”
“我说古圣先贤能够拓殖九州天下,难道我们就不能拓殖四海五洲不成?”张顺又重复了一遍道。
“你……我……”孔贞运闻言一时间竟结巴起来。
周朝,对儒生来说是一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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