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也得交。”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月明本来就不打算跟这些混混有所争执,老老实实地取出一贯铜钱递了过去。彪哥掂了下分量,十分满意,将钱揣进兜里,正打算转身离开,这时何月明突然又叫住他。
“彪哥,我看您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一周之类不要出门。”
这话一出,彪哥身形顿住,王牙婆更是头皮都炸了起来——岳明这小伙子,刚刚交保护费的时候明明看着挺识时务的,怎么这时候愣头愣脑起来,这种话也是能说的?
她寻思着想打圆场,可也不敢出声,跟着旁边的街坊退后了好几步。鬼可怕,但比鬼更可怕的是恶人。
彪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月明,目光掠过她落在旁边的招牌上,“有求必应?好大的口气,那我求什么你都能做到?”
何月明端详着他的脸,半晌摇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音刚落,王牙婆心中越发叫苦不迭。谁都知道这彪哥年近四十还没个子嗣,为这事不知找了多少个女人,吃了多少服药,岳明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抱着老虎喊救命——自寻死路啊!
眼见彪哥脸上的横肉都拧了起来,眼睛凶恶地瞪起,王牙婆赶紧再退后几步,看何月明的眼神已经如看死人一般。
彪哥嘿嘿冷笑,“血光之灾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血光之灾!”
他提起钵大的拳头凶狠地砸向何月明,那拳头足有对方半个脑袋大小,一拳下去还不得皮破骨裂,脑浆四溅。围观的街坊中已有胆小之人惊叫起来,闭上眼睛,然而下一秒却没有听到砰然碎裂的声音。
王牙婆从指缝里小心翼翼地往外瞧:
只见何月明纤细的左手轻轻巧巧拖住了彪哥落下的拳头,像托住一只苹果般毫不吃力。
彪哥也是暗自震惊,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一拳有多重,刚才盛怒之下也是存了杀人立威的心。反正在馄饨街这地界,杀了人官府也不会管,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轻易就接住了自己的拳头,想必是个练家子,不容小觑。
何月明收回手,拱拳笑道,“多谢彪哥手下留情。”
彪哥阴沉沉看着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王牙婆见他走远,看热闹的街坊也散了,这才掏出手帕来擦了满头的冷汗,上前责怪道,“你小子也太胆大了,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她絮絮叨叨地讲起彪哥过往的威风史,意在警告何月明以后说话前要三思而后行,避免得罪人,末了忍不住八卦彪哥命中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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