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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就要绝望时,竟收到远自相朝的来信,褚萧以扶欢的下落和安危相要挟,迫他隐在昭云国的王城,伺机为东宫办事。
为了扶欢,他答应了。
可当他终有一日来到相朝,在皇宫中的西椋殿内见到了他心念了许多年的女子,一切便已变了走向。
杜卿恒既知晓扶欢无恙,既知晓扶欢如今乃是西椋宫之人,而与东宫无丝毫瓜葛,他又何需再受褚萧的摆布?
心中如此想着,杜卿恒便没了后顾之忧,嘴上一字一句地答他道:“末将当然是公主的人。”
“……你!”褚萧气急,紧紧盯着他道:“杜卿恒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曾助孤做了许多事便可拿捏孤,你再如此与孤作对,你就不怕孤将你的……”
褚萧话说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一顿,竟笑出声来,“原来如此,杜卿恒啊,莫不是你在那西椋宫里见到了扶欢姑娘,便以为孤无法再拿捏你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扶欢不过是一个无所依凭的孤女,何以会入我相朝皇城?何以会待在无权无势的褚瑟身边?褚瑟这人啊,别看是一朝皇子,可日子却过得连个贱民都不如,这些年来,他西椋宫的宫人死的死、逃的逃,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又如何能保住扶欢这么多年?你就不曾想过,扶欢的背后,究竟是何人?”
杜卿恒一怔。
他忽然想到了赵临鸢纵火那时,扶欢曾经问过他的话。
——“卿恒哥哥,你是赵临鸢的人?”
她如此问,是否意味着她也并非褚瑟的人?可当时的她,分明不顾性命也要往火海里冲的啊……若她不是西椋宫的人,那她又是谁的人,她待在西椋宫的这些年,究竟想做什么。
瞧见杜卿恒果然犹疑,褚萧心中满意,悠声掷出了另一个筹码,“扶欢虽然不是我东宫之人,却也绝非西椋宫之人。褚瑟虽然无权无势,但要处死这个女子,怕也是无人察觉。你说,孤若是让他知道,这些年来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女子对他存有二心,你说孤这个三皇弟会不会——”
“够了!”杜卿恒急忙打断了他,不敢再听下去。他手里攒着拳,双眼怒视褚萧,可嘴上却只能妥协,“放过扶欢,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褚萧冷哼一声,“你若安分,孤断然不会为难你的女人,可你若是再如此帮着赵临鸢,一次又一次践踏孤的底线,就别怪孤做出让你悔恨终生之事!”
杜卿恒也审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也告诉你,我可以替你做事,但赵临鸢便是我的底线,你若再敢动她分毫,被我知道再发生那夜行刺之事,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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