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下赵临鸢的面色,便很快皱起了眉道:“听杜将军说,你中了毒?”
薛兆年正说着,便伸出一只手放在赵临鸢的手腕上号脉,过了好一会儿,他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赵临鸢微微偏头,轻轻笑一下,“薛伯伯,你这个表情可真是难得,看来这世间也有能难倒薛伯伯的毒了,所以说啊,学无止境,薛伯伯可莫要再说自己的医术天下无双了。”
“你还笑!”薛兆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昭云国嫁了个好好的公主过去,怎么他相朝还了个中毒的王妃回来?还大国泱泱,我呸!”
赵临鸢依旧笑着,“你啊,医术不精,就别怪左右而言他了啊。”
她停顿一下,又补充一句,“还有,鸢鸢如今可是皇后了,不是王妃。”
知道赵临鸢是在故意逗自己笑,可薛兆年却笑不出来,赵临鸢的笑意便也淡了下去。
两个人双双无言了好一会儿,她问:“当真没法子了吗?”
薛兆年点了点头,但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赵临鸢觉得好笑,“薛伯伯,你这反应,到底是能救还是不能救?”
薛兆年说:“此毒药性奇特,世间并无解药,但其配方……我倒是可以试一试,只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其中一味药引神窑子,其生长在极寒之地,取之不易啊。”
赵临鸢垂下眼,若有所思:原来,这便是杜卿恒要为她去冒的险啊。
接下来的几日,王城中依旧杀戮不止,各方势力对峙,胜负不详。
赵临鸢关起门窗不问事,在客栈中专心为自己看病,偶尔从薛兆年的口中听来关于王宫的事,她却只是笑一笑,始终不置一词。
但她还是没有等回杜卿恒,自从那一晚他们二人在王宫分别,杜卿恒便不见了踪迹。
可偏偏就在这一日,赵临鸢还在等着杜卿恒的这一日,她收到了来自相朝的传信。
她虽然已猜到来信之人,但是在看到信笺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与妻书”三个字的那一刻,她的面上还是露出了几分惊喜,在心中暖暖笑开。
薛兆年看在眼里,欣慰地笑了笑,“鸢鸢长大了,懂得思郎君了,如此,我这个老不死的便不打扰了。”
赵临鸢瞪了他一眼,便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她走到窗台边上,打开信笺:
“鸢儿,见字如面,愿卿安好。落笔时正是中秋佳节,皇城花灯高悬,好不热闹,可惜身边无你。
“那日我去看了褚离歌,他在琼华苑里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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