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之情?
赶尽杀绝?
她原本以为,赵素未向臣民公开叛乱之人,是想给赵云一条活路;他将赵云封为兰襄王,是想给他一分体面……
可当真是如此吗?
至少薛兆年似无意间说出的这句话,又似刻意提醒她的这句话,意味着此事或许不像赵临鸢想象的那般简单,更不像百姓口口相传的那般简单。
想到这一层,赵临鸢望向薛兆年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当初这个游荡在外的神医自从为赵临鸢解毒之后,便在王宫里住了下来,这些年,他既无差事也无主,活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可越是逍遥,便越比身处迷雾的当局者多了些通透;越是自在,便越比关心则乱的许多人多了些清明;所以许多事,他总是能比常人多看清几分。
那么,他对赵其宗、赵素以及赵云三人的了解,想来也是比赵临鸢多几分的。
于是,赵临鸢便问他:“薛伯伯认为,封王一事还有内情?”
“嚯,我就是一个得了老王上的便宜,在王宫中混吃混喝了二十几年的糟老头儿,哪里会知道你们王族儿女的内情?”
薛兆年看似油盐不进,说话滴水不漏,但瞧见赵临鸢像个小姑娘一样凶巴巴瞪着自己时,他又忍不住多提醒了一句,“鸢鸢啊,帝王家哪有绝对的宽仁,你那大哥再如何宽仁,也断不会对一个随时会威胁到他王位的弟弟宽仁啊。”
听了这话,赵临鸢的心,惊跳了一下。
她的脑中迅速闪过了赵素与赵云的脸,忽然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赵素的确曾经想给赵云一条活路,兰襄王之名,便是他给赵云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在赵云拒绝受封的那一刻,他便已表明了自己拒为人臣的心,既然如此,赵素怎么会再留他活路?
想到这里,赵临鸢的心纷乱如雨,仍在给她号脉的薛兆年“啧”了一声道:“鸢鸢啊,你这脉象,越发不稳啊!”
“……”
赵临鸢一下把手抽了回来,都什么时候了,这糟老头儿还有心情拿她开玩笑?!
“我要救我二哥。”赵临鸢坚定地说。
薛兆年又“啧”了一声,缓缓摇头,看着她道:“若赵素心意已决,整个昭云国恐怕没人能救他……鸢鸢丫头,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赵临鸢偏不肯,再次咬牙强调,“我一定要救他。”
其实薛兆年说的不错,整个昭云国,恐怕是无人能救赵云了。
但赵临鸢心中有计,她知道,在昭云国之外,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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