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子男人抢走我怀里的Eky,扔进他们带来的红色袋子里。另一个麻脸男人紧紧抱住我。任凭我怎么呼喊怎么拍打就是不松手。可是Ben怎么不来救我啊。
在我被抱到那辆车上以前,我看见那几个戴着白手套的人走进厨房。门口有两个人在对话。
真可怜啊。听说她受不了男友背叛的剌激疯了之后杀掉男友。还把那个男人的头颅割下来放在冰箱里。
是啊。听说还把一只被她掐死的猫的尸体抱在怀里两天两夜。唉。这个爱情的年代。
可怜她哪,你也陪她进精神病院吧。
疯子。
我格格的笑起来。皱起鼻尖,弯起眼睛。掉落在Ben肩上的的黑色长发。灼痛我的眼睛。
鲜红的天空。空空的。那片颜色,像从Ben的眼睛里流出来的血液。如果他来得及掉一滴眼泪该多好。
1。木棉花开的姿势
蓝林是孤儿。23岁。
蓝是她为自己取的姓氏。阴天的时候她常常对凌宇那个男人说,她喜欢蓝这个字眼。把舌头倦起来,舌尖划过上颚伸直,又复贴到上颚,转了一个圈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像轮回。
她总是流着泪骄傲的对凌宇那个眼睛弯弯的男人说。她是所有人的劫数,她生父母的,凌宇的。可是她无能为力。
劫数像污垢一样是会积累反噬的。
2001年夏天的某一天。它们终于吞噬了她和一个叫做朴津的男人的幸福。
“宇,飞机在撞上火山前,如果你在飞机上,你会做什么?”
凌宇面色凝重的望着她。他弯弯的眼睛里有暖暖的朦胧。
“你呢?”
她仰起头。天际是鲜红的颜色。一簇一簇。像情人眼里流出来的血液。
“我会跳下去。你知道风穿过身体的那一瞬间吗。好想试试。”
凌宇就这样把仰着头的她拥到怀里。他听见一滴眼泪滑过她的眼角,经过侧脸,然后滴在他的肩膀上。有灼痛的感觉。那年夏天的幸福和他们不对等。
凌宇8岁那年在孤儿院见到蓝林。不同于蓝林。凌宇在8岁以前是个幸福的孩子。
遇见灾难的那天早上风和日丽,风吹过阳台的风铃。当,当,当。
远处天空白云的形状,像木棉花开的姿势。8岁却能感应到飞翔的恐惧和美感。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他遭遇了那场灾难。
他还记得妈妈走前亲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说,“我们小宝贝的梦里是不是有美丽的颜色呢?”他的爸爸在旁边打着领边说,“快点,快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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