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叫她的名字的声音在那里一直重复,延续了无数个细长的回音。
她起身,跑下木楼梯的时候,听到陈旧的木头发出“吱呀吱呀”和她“噌噌噌”的脚步声。声音巨大,像要故意惊动了整个车房的人。
文政转过头来朝她看了一眼,神情清冷。看得她心里发慌,她还是不善于伪装。只是凌宇一直在低头,没有朝这边看过来一眼,她是否善于伪装已然无所谓。
她看最后一眼凌宇,在某个瞬间里她以为自己能左右幸福,只是某个瞬间太飘渺,足于忽略。她朝那个背影轻轻说,“凌宇,从现在开始,我会朝和你逆向的彼岸走去,或者会有不同的际遇。”
海豚向门口的林岩皓走过去,那个温情的有些孩子气的男人站在那里,笑容恬静,眼睛明亮。
他,是会穿着正装,陪她打一个下午电动的男人。
城市是个盛载寂寞的火炉,在里面的人,或者练就一身冷漠,或者被焚烧得尸骨无存,海豚沿路看着高速路相互交错,街头川流不息的陌生人,嘈杂涌动的地跌入口,巨大的电车在城市的地下轰隆隆走过的声音。然后她在眼泪想要掉落以前闭上眼睛。
林岩皓静静的靠在驾驶位置上,一支手垂直搭在方向盘上,他的视线定在前方,他是那种不会安慰人的男人,因为他一直处在被保护的拉置上,习惯了接受别人的安慰,当有陌生人在他身边难过时,他只选择静候。
海豚闭着眼睛开始说话,“在美国的时候我对向我告白的男孩说过一句话,很多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是我们留给彼此最好的纪念品。很酷的一句话,对吧。”
“嗯。”林岩皓无心的应了一下。
“我想把他遗忘,我不要我的心为一个爱着别人的人而疼痛。”
林岩皓动容着看着她,叹息一声,他说,“为什么想到遗忘,为什么不想着去抢占那个位置?”
海豚转过头,她的笑容甜美得凄凉,嘴角扬起,是她特有的清新的倔强,她说,“我是个知难而退的猎手,敌人太过强大,就不会送羊入虎口。”
林岩皓看着这样的笑脸,心里尖锐的疼痛。
如果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他和她有怎么样的错过,如果一开始和她定婚的就是申贺成,他是不是就会甘心一点,第一次,他因为本来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而心疼。他本不是个具有贪念的人。而抢走他的东西的人,是最疼爱他的亲人。
阳光太明亮,也是一种罪过。
天气很好的时候,游乐场里的人也和天气成正比。
在玩蹦极的入口,一群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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