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地赶上个“六四风波”,一连几年的门市萧条,令外方女老板愁眉不展,苦不堪言。毕竟,投资人还具慧眼,92年年初以来,买卖见火,那种气势人人都有体悟。这酒店可谓巨方市改革开放的窗口!现在,大厅里气氛安谧,时不时地有宾客来往——夜生活过长的人们还在梦乡。外边,阳光明媚,院内的杉柏灌木,郁郁葱葱;北风中,街边高大的洋槐、水柳树上,凋零的黄叶,依然顽强地飘舞,不时被吹落枝桠,孤独地漫天飞荡。望着望着,姬逸夫突然有一种苍茫感。
姬逸夫身世平平,但胸怀远向。
其父姬照钢,为人忠厚,耿直、刚烈。1917年,当姬照钢秋季嗷嗷问世时,其祖父,21岁的姬文宾早已于是年春天病故,使他变成一个名付其实的遗腹子。之后,当时年仅23岁的祖母姬邵氏,拉扯着他和长其两岁的兄长姬照康,艰难度日,相依为命。姬照钢忠厚寡言天赋一般,为母命是从,是故有了苦功苦练的9年私塾寒窗。他对四书五经等国粹经典熟读有过,尤其对论语更是背诵能详,而且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无论大楷小楷,隶宋魏碑,书来得心应手,人见人夸。而姬照康却迥然各异。他生得浓眉大眼,皮肤白晰,鼻官高挺,聪慧善言。时至民国初年,照康顺应时运,十分崇洋媚外,一眼的看不起私塾旧教,故而上了洋学堂,而且近朱近墨,与学堂中的纨绔子弟讲吃论穿,着实地叫姬邵氏费心头痛。姬照钢和姬照康虽是一母同胞,却秉性各异,那是造物主的造化,谁人晓得其中之奥妙?为生计累,姬邵氏一边为人洗涮针黹,一边将姬照钢送往北京西北一百来里开外的康庄、寄养在他二叔家。可怜的照钢,生而无父自不待说,又幼小离母,情感之失落,可想而知。及至他15岁,几经挫折地当上铁路车童,才和母亲与兄长合居一处,他每月8元大洋的月薪,成了全家的唯一生活来源。
姬逸夫的祖母邵氏,北京西山香山脚下满村人,家姓邵,本人无大名,解放后登记户口时才起名作清华。清末光绪年间,从外,列强入侵,战乱不绝;在内,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当时,邵氏家境贫寒,有兄弟姐妹四人,她排行老二,上有一姐,下有一妹一弟。其父为人看坟,属房无片瓦,地无一垄之辈。到底多穷?姬逸夫听他奶奶说,最不得已时,她们曾以槐树籽代粮,其贫穷程度,可见一斑。及至其小弟出生,恰逢大旱灾年,家中已是生计全无,父母不得已将其大姐和她分别送往别家做童养媳;将其小妹送给北京一个人家做丫头;又将她刚刚问世的小弟,送了陌生人家,而她母亲则经一个剃头匠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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