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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那拉着他俩,往城北去,说试试能不能找到年槐。汽车兜了半天,也找不找年槐的家。姬逸夫叫他打电话。老那找了个电话亭子,最后总算跟年槐的库房联系上了;年槐问他们在哪儿,老那也说不清,左右踅摸了一下,说了说周遍的环境。年槐说:“看见左边那个小超市了吗?就在那等我。”
老那他们把车停在超市旁,出来站在汽车旁等。
不一会,很显眼地从远处走来一胖一瘦两个中国人。前面的瘦子虽然不是贼眉鼠眼,可那眼神却透着深沉莫测;后面的胖子虽说有些五短身材,可长了一付十分忠厚的摸样。
老那和瘦子握手言欢,一边称兄道弟地给姬逸夫介绍。姬逸夫这才知道,瘦子是年槐,胖子是他国内来的发货伙伴,名字叫锺见惘。
年槐和胖子进去买了一只鸭和些许菜蔬,招呼大家上车,他亲自驾车回去。
傍晚了。天色已暗。街上汽车多起来,都是回城的。
年槐是北京人,车里就听他的京片子声了,还不时狂按喇叭,跟旁边稍稍有些跑偏的汽车横眉立目,摇下窗玻璃,口出污秽,大叫一两声斯洛伐克话,若得很多老外都冲他们看。姬逸夫心想,他这不知是显摆呢,还是在撒野,这形象怎么能融入当地社会?又给人家什么印象?
饭很简单:大米饭,鸭肉,香肠,烧菜花,啤酒——就两瓶。
年槐依然不停地调侃,常常拿胖子锺见惘打趣,又不时跟老那吹他们上次成功的合作,酒都叫他们俩喝了,没把姬逸夫和别人当“外人”;姬逸夫不时跟年槐和锺见惘攀谈——想做市场调查。他发现锺见惘不苟言笑,只说他是山东文化局的,去年才经商,文化界不景气,要不连工资都没有,所以就下海了。过多的话就打住了,还常常踅摸踅摸年槐;年槐也常常看一眼锺见惘,好象恐怕他多嘴似的。姬逸夫知道商界的毛病,就不多问了。
年槐说他是中国北方最早弄卡拉OK的,早年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租赁办歌厅,赚了一笔,之后就到了莫斯科,然后又到了布达佩斯。去年听说匈牙利要估税了,就到了斯洛伐克。姬逸夫就说你们真有眼光和魄力,总在潮流前面跑——我们则老是拾人牙慧,步人后尘;早早的、小小的就成商界精英了;大叹自己拂如和稚嫩,请他往后多指点,并说自己的货柜就要到了,往后弄不好还得麻烦你们在斯洛伐克帮着卖呢。年槐说,别客气,到货尽管说,我们一定帮着卖云云。
晚上就在地板上睡了。好赖地板是木条嵌的。姬逸夫分了个沙发垫子,还有一件大衣。姬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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