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继踵,一派繁忙。
贝大亮见了这样的场面十分兴奋,说要是在佩奇开个点,面向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准成。一脸的踌躇满志神色。
看完市场,他们先找了一个匈牙利餐馆打尖。就手金川用餐馆的电话跟邬阿兴他们联系。
他们正吃饭的当儿,进来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国人。金川见状赶紧迎向前去,大家相互介绍、寒暄。来人就是邬阿兴,一口上海口音。邬阿兴的长相真不大好,一句话——獐头鼠目,姬逸夫就联想起原来看过的沪剧《娄阿鼠》来了。
邬阿兴坐下,急忙掏出万宝路香烟,恭敬地挨旁儿向大家敬烟,先后点燃。又忙要给大家加菜,大家都说够了,够了。然后就聊起来。
“是这样的。上海老章不是犯了案子?前天才了结——被送回中国了。啧,挺可怜的!”邬阿兴摇下头,很同情的样子。“临走,老章叫我和小珩,呵,他是福建人,我们都不错的,一会我们就见到他了,老章叫我们帮助他把他库房的货清退一下。我和小珩查了半天,看到有你们两家公司的名子,就给你们拨了电话——老章也说叫找孔老师。说找到孔老师就找到你们两家公司了……大家出门在外,要相互帮助,你们说对拂啦?”
老金说:“哎呀,真感谢你们啦。你们增思好心人。”
邬阿兴紧接道:“唉,应当的。应当的……好,还吃拂啦?拂吃就走,看货去。”
一行人跟着邬阿兴,出的餐馆,分别上了汽车。
天色灰蒙蒙的了——才下午3点多!匈牙利这个鬼天气!没法说。金川他们跟着邬阿兴的灰色、破旧的欧佩尔,拐了几个弯,到了靠那个酒馆不远的一条小街上,在一家中国批发小店前停下。
进了小店,邬阿兴给大家介绍说:“来来,这就是珩子竹,那是他打工的罗马尼亚工人尤里和女朋友伊蒂苟;这几位是布达佩斯来的老板。”
店很窄,是个长条子房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简陋的小店,可着墙堆放着纸箱子,和成堆的服装,显得杂乱无章。叫珩子竹的正低头点货,看到他们进来就忙过来跟大家握手:“好好好。坐坐。”又朝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工人用匈语喊:“尤里,去拿可乐。”
大家都忙说不客气不客气。
姬逸夫打量珩子竹,个不高,方脸,透着厚道。说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