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牙刷之类的小件日用品。
张村长说:“我们翻山走吧,只有五里地,如果从河沟走,就多一倍路程。我看你们几个,身体也不咋地,还有几个女的,恐怕”
这七位好汉异口同声地说:“不怕,不怕,就是下来锻炼的,怎么样艰苦就怎么样走。”
张村长说:“翻山路也是锻炼呐,走河沟还得蹚几道水,我怕你们这几个女的…”
几个“女的”一听到别人叫她们“女的”,就浑身不自在,因为“女的”在当地话里,就是结了婚的女人。不过贫下中农这样称呼,几个“女的”也不好发作,反而在心里检讨自己对贫下中农淳朴的语言没有深刻认识,说明自己跟贫下中农在感情上还有一定距离,要努力改造自己身上的小资产阶级思想,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张村长要帮几个“女的”背东西,几个“女的”一概拒绝,谁那么娇贵?不都是来锻炼的吗?怎么能一开始就要人照顾?张村长也不勉强,只说:“待会背不动了,就吭一声。”
走出县城,就开始翻山了。应该说山也不算高,但因为背着背包,提着网兜,几个人也走得汗流浃背,张村长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背上也不空了。三个“女的”有两个的背包都不见了,光提着个脸盆等小件,还走得气喘吁吁的。
静秋是个好强的人,虽然也背得要死要活,但还是坚持要自己背。吃苦耐劳基本上成了她做人的标准,因为静秋的父母在文化革命中都被揪出来批斗了,爸爸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妈妈是“历史反革命的子女”。静秋能被当作“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享受“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的待遇,完全是因为她平时表现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时时处处不落人后。
张村长见大家有点苟延残喘的样子,就一直许诺:“不远了,不远了,等走到山楂树那里,我们就歇一会儿。”
这个“山楂树”,就成了“望梅止渴”故事里的那个“梅”,激励着大家坚持走下去。
静秋听到这个山楂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不是一棵树,而是一首歌,就叫,是首苏联歌曲。她最早听到这首歌,是从一个L师大俄语系到K市八中来实习的老师那里听到的。
分在静秋那个班实习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女生,叫安黎,人长得高大结实,皮肤很白,五官端正,鼻梁又高又直,如果眼睛凹一点的话,简直就像个外国人了。不过安黎的眼睛不凹,但大大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眼皮不是双层,而是三、四层,这让班上的单眼皮女生羡慕得要死。
据说安黎的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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