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又有些得宠得势的轻浮感。难道在尘世中无法继续的运势,让我在这道院中满足么?
我从哪里来的?我将向哪里去?
三
暗淡青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当晚回到房中,想着院长说的课业,将书橱中摆放的《黄帝内经》《太上老君内观经》《丘处机·青王歌》《老子道德经》等道家一干子经书都摆放在书桌上,并决心好好读读,相信用不了十天半月,众师兄弟的道学理论该无人追得上我,他们毕竟是一帮没读过什么书的混子。将众经书翻来翻去,最后又挑出《六王术数》和《梅花易数》来。一日下来,我早已把赖子当作头号大敌,而赖子是先天易数大师,被人称作神童的。唉,出家也不太安稳,何日让我有静心的日子!
窗外一弯新月挂在那山尖上,四境寂寂的,偶尔传来山虫寂寂的声音。山风静静地吹进来,我嘈杂的心又平息了许多。苦修,苦修,心中点燃一柱心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早早起来,穿起道袍,戴上道冠,早早地来到三清殿。因为道院的早课有许多朝观者要来观摩,所以每日的早课大都是放在晌午前的。但道院中有几位师兄却自觉地在三圣像前早早地念上了经。有几个小厮拿着指尘在仔细地扫拂着圣像上的尘埃。殿角上的各色乐器齐整地摆放着,我信步走去,摸摸这件,摸摸那件,最终拣起一把胡琴,照着摆放着的道曲谱拉了起来。胡琴清越的声音在大殿内轻荡着,和着几位师兄不时击打的木鱼声,融和成一段曼妙的清音。我凝神拉了一段又一段,拂尘的几个小厮已站在我身旁。我拉了一个细长婉转的长音,然后嘎然而止,将胡琴收了起来。“好,好,你拉得真好。”师兄笑着说。“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我还不敢去吵你呢。”我笑了笑,没有作答,在乐器上我是有自信的,摆在屋中的乐器,我都会玩弄。除那西洋长管较为生涩。
“院长等会儿就要走了,我们去送送。”
出殿来,远远看见师太坐在迎神台上的蒲团中,聚精会神地念着经。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师太早。”师太抬眼望来,脸上有一丝喜色:“好一个仙风道骨的小道士。”我讪讪地站着,师太没再说什么,继续念她的经了。
一会儿院长从禅房出来,今天院长着一身素色的俗服,但形容间无不露出一种超凡俗的气质。妙音立在她旁边,俨然是圣母边上的玉女。我和师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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