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地凉起来,天空中浠浠沥沥地下起了绵雨。妙音已去十来天了,却毫无音讯。我站在迎神台上,看那绵绵的雨被山风带来带去,如一匹匹细缎。山色如黛和天色一样灰蒙晦暗。我久久地立在风雨中,心思茫然,身上早已湿透。小琴细步走来,为我撑上了伞,默不作声地和我迎立在风雨中。
又连着下了几天的阴雨,院中忽又来了一位管财支收入的妇人,小琴接待了她。近来我很少参与事务,都是小琴和师兄在支应着。我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难道妙音一去不复返了么?
午后,我又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间抽烟。小琴细心地过来帮我冲了茶,抬眼看看我,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我摆手让她出去了,仍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见赖子和德扬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师兄,好久不见,好清闲呀!”赖子说着径自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掏出茶几上的烟点上了。“师兄抽的可都是好烟哦,师兄我们可就是喝清汤了哦!”我纳闷,那赖子今个儿怎么了怎么这么放肆,难道妙音走了,他又无法无天了么!“师兄,那天中秋夜好快活哦!”怎么,我心中一怔,不知所措,那赖子继续说:“大半夜的还去和师姐约会,明明亲热了还要约会两年后,真是酸。”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烟,哈哈大笑。我一时气结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师兄,现在该我治你了哦!”我气不打一处来,喝了一声:“放肆!难道师兄忘了从龙潭怎么上三清宫的么?”“好说,好说。师兄,不瞒你说,那天我不过起得早点儿,在迎神台上等候师兄您的大驾罢了。哈哈哈!”
“赖子,你不要太放肆!你给我听好,我没能使你从龙潭上爬上来,但我终能让你从三清宫爬到山门去!”我忽然又盛气十足起来。
“好,好。师兄我们就斗斗法。”赖子挥手和德扬扬长而去,走时还不忘带走茶几上一包未开封的中华烟。
刚才和赖子斗着气,未曾留意小琴早已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我又冷冷地看了小琴一眼,不去理她。“师兄,不要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牲作气。我看他死了也不知怎么葬法。”我独自闷着,什么也不去理会。那赖子怎么会知道我们夜半去桂花树旁了呢?难不成他真的跟踪了我们一晚上?那他用心也太深了。但那晚就我和妙音在那里,那赖子还分明说了“两年之约”!我独自在房中思忖了各种可能。要说那赖子当时就在我们身边,依他的性子早就该发动报复了。我思来想去,不知就里原因。
几日里,我就呆在办公间,很少出门,思念妙音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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