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淋个浴,我带你去逛花市。”
裕进陪祖父去买花,他看到了许多亚热带土生花朵:茉莉、姜兰、栀子、金白,香气扑鼻,叫他迷惑。
小贩与老先生熟稔,攀谈起来:“是你孙子?这么英俊,又听话。”
“还在读书?呵,大学已毕业了。”
“好福气,很快就有曾孙。”
太阳升起,热浪来了,裕进背脊又开始凝着汗珠,回去,恐怕又得淋浴。
到家,插好花,袁松茂电话追至。
“别再找我,我们已经绝交。”
“昨夜真对不起。”
“正式损友。”
“剎那间甚么事都会发生,幸亏无人带枪,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你本来浮躁的性格在这流动的都会更加危险。”
※ ※ ※
“我今天正式上班。”袁松茂说。
裕进意外,“在甚么地方?”
“家父的广告公司。”
“呵,子承父业。”
“他叫我好好干,否则,公司传给姐姐、姐夫,叫我乞米。”
“哗,宁可信其有。”
“几时到我公司来看看。”
“对不起。”裕进说:“我俩已经绝交。”
他挂断电话。
除了学中文,裕进也没闲着,他陪祖母逛街购物,时髦的她极爱打扮,买的都是半跟鞋,裕进亲手服侍她试鞋,售货员都忍不住抿着嘴笑。
“五号太小,请给双五号半,连咖啡色的也一试。”
有一位中年女客走进来,看见这个殷勤的年轻人,十分喜欢,坐在他旁边,吩咐:“替我拿七号来看一看。”
裕进并不解释,又喊出来:“露趾银色七号。”
结果还帮人家做成了生意。
祖母钟爱地凝视他,“裕进,你立定心思游戏人间?”
裕进陪她去喝英式下午茶。
裕进想起来才答:“也不一定,也许会教书。”
他替祖母斟茶,“这是英国人唯一留下的记认?”
祖母答:“已变了许多,从前倒底都崇洋,设法到外国留学,学洋人的玩意儿,现在鼓吹另外一套。”
裕进点头,“换下洋装穿中装。”
祖母的意见十分精灵,“是改良唐装,又加些东洋味,近年竟无故刮起东洋风来。”
裕进不表示意见。
“我们这一辈上了年纪的人对新作风有点不习惯。”
裕进轻轻说:“也不能一辈子做殖民地——”
这时,陈老太碰见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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