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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呢?”
“到康城参观影展去了。”
“呵,那样忙。”
“回来有三个广告等着她,另外,新戏接着开镜,全片在哈尔滨及东京拍摄。”做小妹的语气充满艳羡,“累得声线都哑,不知如何录唱片。”
“你呢,有无继续做模特儿?”
“姐不让我出去,着我好好读书,她说,家里一个人出卖色相已经足够,不能衰到几代一起拋头露面。”
※ ※ ※
印子闲闲下注,奇怪,走运了,押甚么开甚么,一大班赌客跟在她身边起哄跟风,反而把洪君挤到一旁。印子神采飞扬,领导群雄,大杀四方。她嘴角有踌躇满志的笑意,手持大叠高额筹码,?喝开彩,活色生香,洪君暗视她,肯定她已经回不了头,他大可以放心。
刘印子,或是马利亚罗兹格斯,再也返不了家乡,那个大学生,胸膛再结实,肩膀再可靠,也不会令到她与他共同生活。
短短六个月,刘印子已脱胎换骨,变了另一个人。
她在赌场内赢了十多万美金,取过赌场支票交给男伴,洪钜坤却说:“是你的本事,你的红利。”
印子一怔,可是她迅速把支票放入花小手袋中。
“小赌怡情,可别沉迷。”
“谢谢忠告。”
天色已鱼肚白,他俩在巴黎左岸的石子路上散步。
他问她:“快乐吗?”
她点点头。
“我说过我会补偿你。”
现在,他身边只得她一个女人。
印子但愿所有欺压过她的人,看到她今日的风光。
她在巴黎的天空下吐出一口气。
洪君问:“回去休息如何?我累了。”
印子点点头。
洪君伸过手去,搂着她半裸的肩膀。
昨日,在电话中,印子忽然想起一个人,问助手阿芝:“孟如乔近况如何?”
阿芝茫然,“孟甚么?”
像是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机伶的印子立刻明白了。
名家总有一日会褪色,那不要紧,花无百日红嘛,只千万别到了那一日,人仍然挤在地铁里。
她想起陈裕进,他永远不会明白这种心态,他没有类似恐惧,他没试过阴沟坑渠的脏同臭,他不会想站起来,逃出去。但是,她仍然怀念他,心底最深的深处,她知道,只有他尊重她。
接着的半年,印子没有回家。
广告搬到欧洲好几个国家拍摄,她的大本营在东京,转飞多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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