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那儿起乩,他不过借着酒意打了几下,骂上几句,竟就给他包袱款款地跟人走,留下个没啥小路用的死囡仔。
哼!既然这么贱,就得好好利用,若连这点儿贡献都没有,岂不白养他了。
痴肥的脸上露出狡狯笑容,走近骆凌,一把揪紧他的头发。
「明啊在林杯就去替你找些郎客。好、好、做、啊!」说完,骆昌丰又恶狠狠的将他甩开,自顾自地喝起酒来,摇摇晃晃步出家门,口中还不停哼着小调,一副悠游闲适。
待骆昌丰走远后,骆凌想单手撑起无力的身子,一恍神,又跌了去。
摇摇头,他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好赶紧离开这里。
他知道若他再不走,他就真的永远走不了,嗜酒成性的父亲铁定不会放过他,要他当男妓卖身,和他母亲一样的娼妓。
不要,他不要变成这样,所以他要逃,暂时逃离那个已不像家的家。小时的恐惧顿时占满心头,眼前似乎又重现那拳角相向半随着女人凄厉惨叫的画面,骆凌不由得环住自个儿的臂膀,双眼露出无比的惊慌和惧怕,全身竟不禁颤抖起来。
仰起头,痴痴地看着灰沉的天空,一阵冷风袭来,将他飘远的心神拉回现实。
越过条条马路,穿过人群,他都不知已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父亲。双臂交握,骆凌泛出一丝苦笑,在这偌大的城市里并没有他可栖身的地方,他就像不容于白沙中的一粒黑沙,永远不属于这里。
好痛,好难过,雨水打在溃烂发炎的伤口,彷佛万根针般的刺疼。
骆凌的意识渐渐模糊,努力睁着的双眼也有如千斤重地垂下,突地,眼前一黑,瘫软的身子重重跌落在湿冷的柏油上,任由雨水拍落。
※※※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车子竟选在这时候拋锚。」撑着黑色洋伞,元昊炵边走边抱怨。
原本还庆幸只是一场小两,结果过渡多久,老天像是刻意和他作对似的,哗啦哗啦,一下就成了现在的惨状,手中的黑金根本无法完全挡住他宽阔的双肩,免不了落得湿漉漉的局面,但令他可叹的是,他的新裤子又泡汤了。
搞什么嘛!开没两年的法拉利今天偏偏给他「出槌」,改天他非要投诉卖车的公司,要求退货。
手提一袋的生鲜食品,这是元昊炵今晚准备用来当晚餐的,自大学开始,他就搬出美国老家独自生活在台北占地五十坪的豪华大厦,享受一人无忧无虑地单身生活。
这些年来他过的倒还挺惬意的,只是最近被逼回美国老家订婚才不得已将自己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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