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那副样子,应该没他想象中的轻微。
薛辰垣瞥了他一记白眼,索性一屁股坐下点起火,深吸口气吐出白蒙蒙的烟圈这才回道:「你……唉,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刚还教训我要尊重人,下一秒你却要将人丢出去。」
见鬼了,对于他喜怒无常的个性,到底是谁比较不尊重人?方才他还振振有词地开导他,而他竟还白痴到虚心接受教诲。
真是讽刺,「一个愿骂,一个愿挨」,正好是他们的最佳写照,这种关系自学生时代到出社会是一点都没变,他这个医生用处不过是元昊炵的可移动医务箱。薛辰垣心底吶吶地自怨。
「别打哈哈,快说,不然该走的人是你。」回复之前的冷然,元昊炵沉声低语。废话这么多,他可没那美国时间听他在这儿话家常。
感到一触即发的火山爆发征兆,薛辰垣赶紧收起嘻皮笑脸,换上稍为严谨的神态,但说话还是用他自以为可爱的不正经。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感冒。不过还好你没让他再继续淋雨,否则就不只小感冒这么简单了,弄不好放到隔天就会魂归西天、沙唷哪娜啰!」语毕,他举起手在胸口画上十字,两掌合并拜起佛来了,嘴里还不停喃喃自语着阿弥陀佛,沉溺在他自个儿发明的中西合并祈福仪式里。
见他发癫,元昊炵忍不住握拳搥向他的背部,加大声调:「不会就只是感冒吧?」
「英明,当然不只这样,但关于这个,我不知该不该说的好?」笑容满面的薛辰垣突然脸下一真的笑颜,神情转为严肃。
「说!」既是被他捡来了,他就该对所有物了解一切。
「就是……我想他应是个受虐儿。」薛辰垣也不左顾言他,他将身为医生的直觉说出。
一听见受虐两字,元昊炵眉头深锁地问道:「怎么说?」
当时看他倒在路旁,身形瘦弱的像是不勘风吹雨打,他心底也猜出七八分,肯定是受到不算好的对待,可也没料到竟是被人虐待,结果倒蛮叫地出乎意外的。
薛辰垣习惯地摧推鼻头上的眼镜,继续陈述:「他的身上有着明显鞭打的痕迹,除了旧伤外,有大大小小不一的新伤,且开始慢慢溃烂,如果你要丢的话就请快,不然会污了你的床和被子。」
依他喜怒不定的脾气要怎么处置那孩子都很难讲,为了干净的被子而将他丢出去也并无可能。
总之,如前所述,难以捉摸呀!
闻言,元昊炵两道剑眉锁得更紧,总他如数家珍地一一道出那孩子的严重伤势,不免心中微疼起来,天底下怎会有虐待孩子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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