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地。
慢慢滑至地面坐下,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让足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暂时疏解,他拍抚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屈起双脚、曲身抱膝,泪终究不受制地一颗一颗地落下,如无止尽的水流。
屈辱、羞耻、愧疚……种种的悲伤和指责,像是个爆发火山所流出的熔岩将他灭了顶,不可磨灭的事实总是每每在午夜梦回之际,残忍地践踏那碎成片片的心灵。骆凌的眼神霎时变得空洞,疲惫地垂下头,缓缓闭上涩得难以微睁的瞳眸。
好痛苦,为何会有漫漫长夜?他无声地对着空气间着不可能知晓的问题,静流的沉闷像是张大嘴巴的巨蛇将他一口吞入,带往闇黑的空间。
就在即将失去意识前,他仅感觉到……
那里,他看不见光明。
※※※
穿过洁亮透明的落地窗,一道亮眼的阳光射进照明了偌大的房子,处处充满着属于早晨特有的清新。
位于台北的房子通常是听不到乡村的悦耳鸟叫声,但由于这间屋子是座落在天母靠山边,每日清晨的天然音籁不是常人可享有的奢侈。
纵始如此,鸟儿的清脆鸣叫似乎让元昊炵非常不耐,双手压住枕头狠狠盖住昏睡的脑袋,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显然枕头的隔音效果仍没预期中的好,他惺松地睁开眼,缓缓爬起身,冷冽的黑眸不悦地瞪向窗外树枝上一群逍遥歌唱的鸟儿。
元昊炵大大打了一个大喝欠,搔搔头,倘着结实光溜的上身毫无顾忌的路下床,摇头晃脑,步履蹒跚地拖着尚未清醒的意识,走到浴室盥洗。
穿上熨烫平整的衬衫,一向注重整齐清洁的他总是非得穿戴完整才肯开始全日的活动,这种天生一丝不苟的个性常被人许为怪癖,不仅在外面行事是这般,连在自个儿家内亦不例外,不过他倒认为这是一项优良的习性,反正也没人胆敢对他有意见。
梳洗完毕,精神为之抖颤,他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出约莫十坪大的客房,准备将那占领他卧室的小家伙给挖起来,在他家里的生活作息必要规律正常,他绝不允许有人坏了他的规矩。
元昊炵首先有礼地轻敲两下房门,过了一会儿,里头却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他狐疑地凑耳覆上门板,聚神聆听,但门内的另一边同样仍是寂静无声,似乎连人该有的呼吸声都没有。
真是的,太阳都晒屁股了,他难道还不知要起床盥洗了吗?他老大不爽地再敲一次门,等到的响应却还是寂然。
有没有搞错!元炅炵在心里大声咆哮,一把无名火突地燃燃窜起,料想骆凌肯定还赖在温暖的床上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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