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下山。
其他人怎么怎么样,不关我事,我们回家。
说书人抹了抹眼角,起身刚想上前拉着哥哥回家,不曾想八尊谙略一作顿之后……
“轰!”
整片山林忽而为之一震。
无名之势从天降下,削落了枝上的叶,叶边的花。
因声响而悄悄摸来的林中兽,或砰然砸地,或裂骨葬身,不一而足。
说书人一步刚要跨出,啪地就跪在了哥哥身前,对着他脑袋就是一磕,磕得额头和鼻子都破血。
“???”
毫无防备的他整个人懵了。
勉力在重压下抬起脑袋后,他耳畔又跟给针扎了一般,只听见了一声让人神晕目眩的悠扬的剑鸣!
“匣中歌动兮,今我自洽。”
“月下乘影兮,一剑飞花。”
咻!
一念乘风起,捎上枝边叶。
眨眼间,光影越渡过山涧与青冥,在月色下化作一点乌黑,旋即消逝不见。
嘭。
八尊谙像是断了气,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后脑勺都给碎石磕出了血。
“啊!”
说书人尖叫一声,察觉到那股势没了后,赶忙上前扶起他来: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能死?”
“何必呢,何必在人家面前死要这个面子呢,别人会笑你,人家又不会笑你……”
他说着一滞,伸出青葱玉指,探了探哥哥鼻息。
欸?
还有气?
说书人眼前一亮,想到了“以念淬火”,赶忙转头瞥向后方。
山间月色,剑鸣不复,风托花起。
不知名的黯紫色花瓣摇摇而落,折了流光,让人为之失神。
“一剑飞花……”
说书人终于听到了一次解释,果然也无法理解。
他怔怔望着远方,喃喃失语:
“他,还是去了……”
……
这一夜。
南域熟睡之人,不察有花开,香自梦中来。
花以风送,自南域而起,失于南冥,未多时,又从东域登陆,辗转道野,山水人家,香送葬剑冢。
“嗡!”
葬剑冢,洗剑池。
青居忽而癫了似的,剧烈狂震起来,像一条饥饿了三十年的细狗闻到了热乎乎刚出炉的鲜黑猪肉包子的味道。
“嗡!嗡!嗡!”
“铿!铿!铿!”
它拼命的挣扎。
它眼泪死命流泣。
它试图冲破洗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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