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疑惑也再行生出,阿四不免又问:“离公子,为何独独着眼于乾始帝境?”
月宫离从容道来:“云山华剑,悲鸣北槐,皆封圣帝,各事其族。独独乾始只余一道穹苍可用,可道穹苍……他过不了问心关,他必不可能忠心为族,联之、用之、再避之。之后,我们对乾始动手,他乐得瓜分战果。”
“联之、用之、再弃之,何如?”阿四建议。
“不可。”
“为何?”
“太贪心了,他可是道穹苍,他什么都没得到的话,意味着局势未了,我们可能吃下去的,都要吐出来,最终归他。”
离公子对那位,未免有些杯弓蛇影了……阿四委婉的问道:“乾始家的小子,真有那么可怕?”
天,突然就给聊死了。
月宫离出神地望回前头的两面镜子,幽幽一叹:“如果你去过神之遗迹,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
从小到大,月宫离同道穹苍一块玩耍。
每逢坑人为乐时,总有所得,逐渐月宫离也养出了一些个脏心思。
到了后来,随着大家成年,从道穹苍身上学到的东西,逐次变少。
到最后,什么都学不到了。
月宫离便养出了“我已与道并肩”的傲气,并对此,深以为然。
今下神之遗迹一行归家,月宫离迅速抹灭了这般错误认知,同时叮嘱自己……
道穹苍既可用时光为毒,豢养自己的傲慢,他今后同样还有无数个三十年,可以故技重施,需要警惕!
“道无止尽。”
在道穹苍身上,月宫离又多了一种活到老学到老的离谱感慨。
他以前是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才智“甚”弱于道穹苍的——甚,是重点。
这一次回家后,他端正了心态。
不如,就是不如。
不愿意这么承认的,都给整死、整废了,我只要有其他方面胜过他就好了。
比如,我是圣帝传人,而他永远不可能是,则我可利用的,比他永远要多得多。
以长制短,或可稍与之比肩。
以卵击石,无异于自寻死路!
“姐姐后来跟我说过,第一次跟他玩,是我人都变臭了的开始。”月宫离看着镜子嘟囔。
阿四便也望向镜子:“所以受爷……”
“对,沆瀣一气,他也变臭了,很臭很臭!”月宫离以一种嫌弃的眼光,望着镜中的徐小受:
“他以前还算有点原则,自然也就还可以拿捏。”
“神之遗迹归来后,彻底放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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