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这个念头成立,我就少了些许的防备。女人应该防备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别人。只有她自己的心敞开,别人才能进入她的身体;若她是不愿苟同的,不愿从中得到什么的时候,她势必是紧闭的,真正紧闭的女人别人是无法引诱的。
我当我是紧闭的女人,我比他老练、成熟、有地位,也比他容易劳累,我想睡去,然而他不走,坐在一角,就那么专注而热烈地观望。我于是自行脱衣,上床。
“你走的时候替我关好门。”每晚都以此为结束语,根本不用招呼,他自然能够做到。但是这一晚他没动身,而是脸色慢慢涨红,然后站了起来,开始拨弄牛仔裤上的皮带,一个从没让我产生欲念的男人当我的面脱了裤子。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我忘记了对阵中的形势,也忘记了这种动作的意味,他从来都不是欲和性的化身,他文质彬彬,一直被动地在我的情绪下活动,因我喜而喜,因我怒而怯,因我悲而悲,让我忽略了他的本性。他向自己心爱的人挺起的本性以及毫无克制经验的痛苦。为了拒绝这种痛苦,他向我走来,没有喃喃细语,没有柔指的爱抚,那健壮的充满豪情的身体压向我,我能从中感到一个男人的真切爱意,我无法拒绝,我没有拒绝,我张开自己容纳了他。
是的,一开始的容纳没有意义,那不是因为爱。什么是该守护的、什么才是宝贵的对于那时的我已没有明确的答案,我只知道我的日子是空虚的、前景是黯淡的、工作是劳累的,而我的心也是飘浮的。他压下来,压住了我飘浮的心思。从此,我没有接纳过任何一个男人,他将我的空间全部占满,根本不允许我容纳别人,所以有了他和他同学之间的较量,有了他的拳头,也有了他对他自己事业的几番放弃。
他首先放弃的是夜大的学业,他原先的计划是:拿到大专文凭,然后专升本,然后找一份白领的工作,脱下身上这脏兮兮的工作服。他要在这个城市站住脚,他要扬眉吐气,然后考助理会计师,考完了再考注册会计师,这是一个比较吃香的职业,有身份有收入还被人敬重。这座城市注册会计师不上百人,因此他将此作为奋斗目标,然后去追一个叫亚梅的姑娘。那是他的笔友,职高毕业,长相可以,是本地姑娘,如果不是认识我,他的这条路,八九不离十就这么走下去了。
但是他遇到了我,他开始旷课。旷课在夜大不是很要紧,搞一张单位证明而已,单位证明是容易搞的,所以他更加恃无忌惮地旷课。然后是考试,明天就要考试,今晚还在我的厂门口等我,手捧一本书,做做样子安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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