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倒退的步子。他还是有所期待。
阳光懒懒的移动了一下,天空中有一朵云瞬间飘过,云过时的阴影下扣住了犹豫的男人。
他有些担心。
“走了!”他对自己这样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许就是这样来的吧。当法宝出尽,对手却依然故我,不走何待。
拾起先前扔下的财产,阳建最后一眼扫过“它”的身躯,也许“它”很可怜,和我一样,我们都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强大,阳建将心比心,孤独的智慧生物啊。
吁嘘化做了山丘上最后的一丝音符。
阳建转过身背向太阳飞速的跑开。
前方就是来时的森林,黑黝黝洞开的大口流淌着唾液白花花的闪着光,每一根高大的树都在微笑,戴着王冠微笑,森林属于它。笑容在风的驱使下,刷啦啦的越扩越大。
阳建放慢了脚步,毫不迟疑,他在抵达第一棵高大的落叶乔时迅速拐向了侧方。森林是它们的。
奔跑。
阳建沿着森林的边缘不停的奔跑着,在树与草之间不断的来往,谁说高山与平原之间就永远有难以逾越的空白,他愤怒的冷笑,此刻的森林与原野结合的是那么紧密无缝,一个人的存在站得再久也终是无休无止的奢望。
哪里归于森林,哪里又是原野,他找不到自己。他找不到归家的路。
你找不到归家的路。你觉得,你就象野兽,
欲望化作尖齿,生存化作泥土,你不希望
在洞穴中安眠。在树与平原之间,在你的
嚎叫中,那意愿,当它找到了你,你的嚎
叫,在千面风中粉碎。风不再传达信息,
你去的安宁。
你去的无人能知。阳建在风中持续奔跑着,巨大的悲哀将他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裹了一层又一层。
再次将双足踏上草地,已不知是多久后的事了,微微柔软的感觉让他想起在梦中踩住一朵白云,一切都是虚荡荡的,一切都仿佛还留存着梦魇的边缘。这次他是从另一面过来的,但是否生命中每一次都能有此平常的智慧。阳建不知。
他将自己匿藏在草丛中,他希望厄运也就此埋葬。
不远处就是“它”所在的地方。“它”压住了多少草丛?草丛下又隐匿了多少可怜的小生物?阳建不知。
或许救命草的说法已不仅仅是个溺水时的期待,此时更多的还是无处藏身的无奈吧。
阳建在哲思的同时,仿佛看到了明天。
是吗?我已无处可逃。他微微卷缩起身子。
阳光依然那么美好,将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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