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公正的拥入自己的怀抱。
“它”依然安静的躺着,任风与阳光不真实的将它洗浴。“它”的胸口看不见正常生物应有的起伏,巨大的头颅让阳建无法自低处观察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但这已足够,至少他可以不受干扰的打量。如果条件许可的话,他甚至想泡上一杯菊花茶,一小口一小口静静的饮,那里面有香,比希望更真实。他想起了芳香浓郁的黑咖啡。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安坐在自家的小园子里,眼见的是花,口中也是花,他闭上眼,耳听着妻子和女儿的笑语,不时有一些昆虫低吟的声音。那是多么值得人怀念的事情啊。
他又叹了一口气,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不过这次是在内心里,他认为自己还有足够的理智去控制住自己。也许“它”是真的失去了知觉,他想。但他不想。他不想。
用力将五指死死的攥紧,仿佛要攥住流逝的甜蜜,他将头埋得更深,肌肉紧绷。他呼吸缓慢而贪婪,他知道自己无法融入大地。但他想留住,那地的味道。
此刻,他惶恐而安全。
他惶恐而安全。虽然有些事最终不得不面对,但他确实需要保留住现在的安全。
他将四肢伸展,将面孔紧紧的埋入青草与泥土。久晒阳光的泥土与森林的味道略有不同,在沧桑容颜的触及下显得有些坚硬和干燥,但他需要,此一刻的相拥已深深烙入他生命的印记。
尽情长啸!呼喊!他用嘴唇亲吻大地,用牙齿去轻碰每一周围轻摇的小草。
眼泪终夺眶而出。
“能留得住吗?能留得住?”阳建反复的询问自己,一边将身体更用力的贴近泥土。
我是孤独的,他再一次证实了这一点。
他翻过身,仰面朝天,强烈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真有点懒洋洋的舒适啊。仿佛对看不见的人轻声诉说,任和风与阳光将他从外到里细细的按摩,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唱,他终发出舒服的呻吟。
他想就此躺着,再也不起来。
他也很想与“它”接触,并且尝试着交流,而且那个东西还得从“它”那里得到,但他并不想担当太多的风险。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他付不起。他想象自己就是一个独自开垦的农夫,意外的发现山脚转弯处还存在着另一位苦苦耕耘的人,他必须去接近,因为孤独,但又需防备对方为了不多的水源而做出些别的什么事来。
但是,他又似乎已不再计较。
“活下去!”他告诉自己。
他必须去找寻。
而适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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