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吴兆兰,丁培达在世时就请来的特别护士,为的是要照顾丁孟唐。每天这个时候,她喂病人服下最后一餐药便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因此,她几乎天天看见汪兴文酩酊大醉的样子。
她很少劝阻他,这晚不知是不是因为见他可怜,又因为女主人没在家陪着他,她上前抢下他的酒杯。
“先生,你上楼去休息吧,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有什么愁?”他怒吼,仿佛难得有个发泄的对象。“我事业亨通、家有贤妻,谁不羡慕我!我愁什么?”
“先生,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想念太太跟儿子,你……”
“我想念她?”他哭着笑,又笑着哭:“我怎么会想念她呢?你说,是她嫁给了我,还是我嫁给了她家的财产?我是出卖了自己,还是得到了一切?你说,你说呀!”他又抓来酒瓶:“你陪我喝酒!”
“好,我陪你喝一杯,喝了这杯你就上楼睡觉。”
在他当时的感觉中,她肯陪自己喝一杯苦酒已是一种温柔,一种他从没感受过的,女人的温柔。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使他不想放她走。
那一夜,他强暴了她……
叩叩。
将近三十年的夫妻毕竟不是白做的,丁禹发现了丈夫的异样。
“请进。”他大概知道是丁禹敲的门。
她进了来。“怎么,睡不着啊。”
“明天签约,想点事情,所以到现在还没睡。”他稳住脸色。“你呢?怎么也不睡?”
“今晚你可见着唐净非了,觉得她怎么样?”
“你是指?”
“没看出你儿子的心思吗?他中意那女孩。”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也是他不能成眠的原因。如果唐净非是冲着他来的,那么不论她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和汪洋都不会有结果。
显然,唐净非知道他强暴了她母亲这件事。
但是丁禹不知道,所以他必须慎言慎行。
“你找时间开导开导汪洋,要他趁早对那女孩死心,他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哦?”丁禹有些意外。“难道你有门户之见?”她曾向他提过,唐净非是个孤女,从小就是外婆带大的。“因为她没有个称头的家世?”
“你不认为门当户对还是很必要的?”他问得含有深意。“别说我的观念落伍,我想你在我们的婚姻里应该也有深刻的体验。”
她笑得若无其事。
“时代不同了。如果汪洋和她是真心相爱,我倒不想扮黑脸。要么,你自己去开导你儿子。”
她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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