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间的纽带,皇帝只要求她们乖巧听话,最好最好是个漂亮的提线木偶,食皇家俸禄,忠皇家之事。只是生在皇家,哪能真的对政治一窍不通。
“我觉得难受,是因为皇兄的刚愎自用。”
第63章 细语
晴晚惶然跪下来, 其余离得稍远一些的宫人,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见晴晚跪下来, 也都慌忙跪下。晴晚低下头,言语怯怯, 她说殿下慎言。
慎不慎言的,如今说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她的皇兄斥责梁深, 就如同当日斥责她一般一样,不过是说出了有背于他的想法,前朝尚能百家争鸣, 如今到了燕重殷这一朝, 倒要一家独大了。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不外如是。
扶欢将圣旨丢给晴晚, 回内殿去了。她心中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能畅所欲言,时代就是如此偏爱男子, 男子能读书做官, 所思所想可以有所作为,女子便只能偏居一隅,相夫教子。
即便她是公主, 也同样如此。
扶欢睡了一个沉沉的午觉,乍一醒来时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披散这头发, 坐在帐帘后,白鹤衔花的帐帘,一针一线都是细密的。睡得太久了,醒时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晴晚在帐子外头, 轻声唤着殿下。
“可要起身了?”
许久,扶欢才应了一声。
于是宫人都进来,掀起帐帘,服侍穿衣,待要挽发时,扶欢摇了摇头:“梳个辫子就好,今日反正也是不出殿门的。”
她神色倦怠,宫人也就放下了玉梳。
扶欢觉得这一觉沉沉,仿佛睡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醒来后,看着殿里的西洋座钟,也不过过了半个时辰。打开窗户,外头是明亮的日光,青铜色的博山炉在日光下,竟有种鲜艳欲滴的光彩,白烟清淡,在炉盖上盘旋一会,就消散在空气中了。
在皇帝的勤政殿中闻到如此浓重的安神香后,此后扶欢闻任何香料,感觉都是清淡的。扶欢在窗边拨着香炉,满头青丝依她所言,梳成了一个辫子,松散地斜放在一侧。
博山炉旁还有一盘棋,是上回她和晴晚一同下的,没下全,记不清是因何事打断的,但是现在再下,也没了当时的心境。扶欢一粒一粒地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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