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我如何反驳?”申时行都差点被气笑了。
曾同亨说的意思,申时行根本没办法反驳,纸上得来终觉浅,这事儿一点都不假,而且是万历维新以来,一直在反对的袖手谈心性,要到实践中去。
在文华殿上吵架,拿出这种宽泛的谈法,完全是在拒绝讨论问题。
“这话讲的过于宽泛了,陛下向来主张具体事情具体分析,要分得清楚轻重缓急。”高启愚作为礼部尚书,试图纠正曾同亨讨论问题的态度。
整体风向上的引导,自然是趋于实践、务实,而非心性、务虚,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具体到现在讨论的问题,大学堂是否要严出这件事上,才是具体问题。
要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真的很难很难。
“我们的大学堂,培养出来的学子,人才不人才的另外再说,最起码得是个人才对。”高启愚的话实在是有些过于尖锐了,一句话把曾同亨等人给噎住了。
朱翊钧伸手拿起了铜锤,却没敲在钟上,他放下了手里的小铜锤,觉得高启愚的话在理,人才还是庸才,需要实践中检验。
但最起码的前提,得是个人。
“京师大学堂,天子脚下,去年毕业了三千五百名学子,这三千五百名学子里,只有半数的结业文章,写的还算能看,我下面念几篇文章,给大家品鉴一下。”高启愚坐直了身子,拿出了一堆旧案,开始念了起来。
这些文章,和杂报上那些收钱写的文章,几乎没什么区别,其中一篇,差点把戚继光的杀意勾了出来。
来自京师大学堂明经堂的一篇文章,说的是东征谣谶流变,说的不是万历十三年的东征,这是朝廷定性过的内容,大明流传的主要内容,都是礼部审核过的,很少有谣谶。
这篇文章里的谣谶,指的是嘉靖年间倭患肆虐,产生了许多的谣言。
这些谣言,经过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流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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