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直这样,彼此相安无事,也会关心,也会挂念,只是不甚亲近罢了。
“你与叔父——”郗途顿了顿,不再提及这个称呼,“你们都商量好了?”
郗归点了点头。
“也好。”郗途抿了抿唇,“无论你打算做什么,尽早成婚。阿回,当今圣人并非宽和之主,他若知道刘坚等人实际是听你号令,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们要尽早成婚。”
他想说,你为什么不与我商量?
可他也明白,自己与这个妹妹,并没有亲近到这样的地步。
无论怎样遮掩,都无法磨灭这个事实——她不信任他,他不值得她信任。
他们兄妹一场,却是这样的缘浅。
无可奈何了。
郗归有些惊讶,郗途向来是个循规蹈矩的宽厚之人,除了对郗岑的所作所为十分不喜外,再不肯多说一句旁人的不是。
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当今圣人做出这样的评价。
郗途看到郗归诧异的目光,颇有些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垂首说道:“无论如何,兄长总是希望你好的。”
郗归偏了偏头,掩饰微湿的眼眶。
郗归没有说话,她同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人都有亲疏远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二十年的疏远,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更何况,他们彼此,都没有强烈的想要消除这个隔阂的欲望。
他们之间的疏远,就像一道永远都长不好的伤疤。
他温和地看向谢墨:“北府后人不日即可渡江,少度,你不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可是就非得这样吗?您知不知道外面传成了什么样子?您就非得娶郗归吗?甚至就算到了这个地步,还要为她遮掩、为她抬高身价?”
赐婚的消息传开后,闾巷之间议论纷纷。
就连市井小民,也将之当作难得的笑谈。
他们不晓得王贻之、郗归离婚之事与桓阳之败的关系,只知道当朝侍中谢瑾出手绝人婚姻,自己却娶了那个和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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