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如瓷器碎片,撕破血肉,狰狞的支棱着。在剧痛导致的意识模糊中,他开始说胡话,承认自己曾是“灭鼠队”成员-宪兵中的分支,专门负责剿杀流亡的帕罗亚人和米嘉斯人。我再也没见过九十三号,但偶尔听到过谢瓦尔德说他是个“浪费的家伙”。保安局中尉一边编我的头发一边抱怨,“我早就该知道他是个宪兵,我闻得到他身上猪猡一样的贪婪味道。白白浪费了七个钉子。”
“他去哪里了?”
“他那种恶魔该呆的地方。”谢瓦尔德叼着梳子,含糊又凶狠地说,“怎么样,如果你是个帕罗亚姑娘,就会是这个样子。”
“很可爱。”我托了托发鬓上的鲜花,“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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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餐前,我点了点埃里希的肩膀,告诉他今天不用吃了,去换好出门的衣服。他拖着脚步,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忽然慢慢的靠着扶手一点点往下坠,几乎是侧卧的姿态,神情恍惚,好像在睁着眼昏睡。他瘦的那么厉害,穆勒不得不临时在皮带上再穿一个孔才能勉强保证裤子不致于滑落。
我打开门,在穆勒忧心忡忡的目光里给为他带上眼罩,向远方驶去。
一路上埃里希都没说话,起初我以为他在休息,毕竟近日来他确实格外嗜睡,然而手指无法克制的筋挛和呼吸的起伏告诉我他依然警惕。窗外闪烁的光斑照亮了鬓角的白发,我有时真担心埃里希永远无法复原。
我受够了这幅憔悴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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