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男子不能过此,有此一篇,足为女子增色,只是最后一句,须得是妇人说出才好,那便是临渊履冰,惕然戒虑,大抵从忧患之中得来,倘若是出自男子之口,便是薄幸无情了。”
蕣华回想着李冶那首《八至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首诗自己前世也读到过的,是在一篇网文里,对最后一句印象特别深刻,不过当时不知道是李冶写的,今生从头学习中国古典文化,读唐诗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李冶的作品。
这首诗确实有一点瑕疵,“至高至明日月”与另外三句不太搭,那三句都是举出截然相反的两种性质,“远近深浅亲疏”,而“高明”并没有那样明显的矛盾性质,就让人感觉有些遗憾,蕣华曾经想过要替换字句,但是想了好一阵,终究是没想出来,也就放下了,不过这首诗仍然是非常精辟的,竟然有一点“哲理诗”的意思了,前面三句是为了最后一句,关于人世间的感情。
对于那些缠绵悱恻的诗,蕣华虽然也很能欣赏,但是现在都是保持一定距离去看,她也明白这种对缱绻的需求,不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按摩器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渴望的是肉体接触的亲密感,然而前世的经验表明终究是虚幻。
不过此时听盛徽转述喻明夏对这首诗的新解,蕣华蓦地想到,自己前世看的那篇网文,是男耽文,红楼梦同人,贾琏对熙凤念这首诗,当时读的时候,自己也没觉得怎样,熙凤和贾琏确实是貌合神离,矛盾很多,然而这个时候,蕣华忽然想到,贾琏对着熙凤这么说,确实有点薄情寡义,那位写书的太太估计是没想到这一点,本来贾琏是男主,作者很爱惜这个人物的。
蕣华也觉得非常有趣,没想到自己在明代听诗歌评论,还能联系到前世的网文,现在看来,文学评论也是很有意思,假如自己忽然间竟然穿回现代,两只手搭在键盘上,便要迫不及待写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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