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中元节更早到的是七巧节,按节礼,各家女儿在这日需夜对星辰,祈求七姐发善心,赐予蕙质兰心,心灵手敏。若诚心可鉴,便得绣、缝、补、采、烧等一应手艺。于官爵人家的小姐来说,一心所求不过一个女红,然宋府这两位奶奶,一位娴雅千金,一个山野淄衣,俱一概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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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自不必说,从前哪里穿过锦衣华服?不过是些粗布麻衣,因在庙宇,倒无需刺绣花色,只是平日衣裳破了自个儿打个补子,一针一线粗粗结来,缠成弯曲扭八的一条长虫。楚含丹缎纱罗绡,通身十足十的小姐派头,却自有绣娘做来,也不用她,于是这日子于她也无甚关系,不过天才尽暗,就有院儿里各色小丫鬟摆案焚香、沐浴祷告。
闲来无事,又有群芳聚首,宋知书自然是斜垮着靠上木亭扶槛,手上散开一柄折扇,柄是乳白象牙,骨是上好湘妃竹,面是细绢所绘一副鱼藻图,狂撒恣意,应时应景儿,亭下就簇来一群锦鲤,金红相间,每个鳞片都在这雨后清凉的夜熠熠生辉。
丫鬟们叽叽喳喳才将香案摆上,就有楚含丹扶门而出,手打六菱边儿纨扇,一步一摇,如浅月中天。宋知书眼一偏就瞧见了,原该就此收回目光,但不知是否难得此夜见凉,又或是百花齐聚怎能少芙蓉艳压?他竟兜着一颗心,遥遥喊她一声儿,“二奶奶,这是要出门儿?上哪里去啊?”
楚含丹后倚一座巍峨太湖石回望,见他懒散靠着,曲了膝脚踩扶槛,顿时攒千万厌嫌,“去找大奶奶说话儿,怎么,依二少爷的意思,我连大奶奶都见不得了?”
“哪里话?你想见谁都行,”飞檐下,他兀自歪嘴一笑,将她眼中、语里不加掩饰的弃嫌之意视若无睹,抛出一根惯常霸道的线企图牵制她,“不过今儿良辰美景、月牙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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