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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长子破碎混乱的喘息和梦中的挣扎,史艳文终于结束了这温和甜蜜的极刑,俏如来费力地睁开双眼,甫一苏醒就带着大哭一场的泪腔。
“头好疼……爸爸……”俏如来又痛苦地闭上眼,手掌覆在胸口,“痛……难受……”
多久没听到俏如来这么自然地倾诉身体感受了,史艳文心坎一阵酸疼。俏如来平时就有点贫血,注意饮食基本问题不大,但如果身体处于特殊时期,就需要格外小心,史艳文带着他的手揉了几下心脏,安抚道:“不要着急,缓一缓再起床,洗漱之后再吃点东西,等会儿吃两片硫酸亚铁,乖,别怕。”
俏如来躺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史艳文也不催他,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半晌,俏如来才开口:“昨天晚上没有做梦。”
史艳文并不打算瞒着,“我给你用了一些助眠的药物,可能是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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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的眼眸灰蒙蒙的,半睁半闭,史艳文忽然觉得身侧的孩子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听见俏如来翕动苍白的嘴唇说了下一句话:“我没有做梦了。”
声音好像来自渺远的地方,身体在细微地颤抖,史艳文才知道原来梦也是俏如来睡眠的一部分,包括惊醒也是,剥夺他做梦的权利,就像从他的时间中平白无故抽走一段一样,连续的生命突然空拍,人就会变成脆弱的容器,什么装不了,何况沉甸甸黑漆漆的情绪。
这些重要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哪怕摄像头可以看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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