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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不惑的人了,哭起来也不是很漂亮,只是平白惹人笑话罢了。
她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觉得热了,扯开衣领扇着风大口喘气也没能缓解半点。燥热的病症这些年变得更荒唐,畏暑畏寒——刚才想到哪了来着?记性也愈发差了,她总疑心自己活不久了,却总被顾清风带着谄媚的笑容一遍一遍劝慰:“陛下要活万年万万年呢。”
千年王八万年龟。合朔整个人贴到最近的梁柱上,索性脱了浑身的衣服去用肌肤贴那冰冷的面,费力地低下头喘气,试图将胸口憋闷的热气吐出去。顾清风这人其实根本就不会说话,倒总爱装出一副八面玲珑的样子。
也怪她。小时候哭得太凶,总逼得他说出些违心的话来才勉强收住泪与对娘告状的话,当然要把人逼成那个样子的。
娘,漂亮的娘呀。合朔对镜时总遗憾自己肖像父亲更多一些,五官太艳丽则妖,只笑起来就像个癫子,没娘那样杀人放火时都看着无辜的俏丽。长得像娘的那一个也是贴心些,到死的那一天都不肯相信娘会做出什么坏事来,黄泉路上倒正好作伴。
陈平。对,梦的是陈平。陈平那时候和现在真是判若两人,尤其是,一点也不正经。那一回他进屋第一件事是扯开衣领展示新打的乳环,还没等说那对银环的由来就把那时还很正经的顾清风吓得尖叫起来,举着拂尘一路将他追打出去,撵着打了半条街才罢休。
还是热。这天怎么会这么热的?合朔感到怀里抱的木柱像是变了火柱,烫得她胸口像皮肉粘连烙糊一样疼。睁眼吧,她求一求自己,未果,骂了句暴君又昏昏沉沉陷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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