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家的孩子,小时候,也让我们怕过。”
韶水音抬起头,有些意外。
“那时候不到一岁,医生说,他头顶那个……‘囟门’闭得太早了,得开刀。我们一大家子,谁都没经历过,听见要动脑袋的手术,都懵了。”
他话说得慢,不为了斟酌,而是让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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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嫂子……天天哭,眼睛都肿了。我哥也急,从来不说话的人,有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看到他坐在客厅黑灯里,抱着孩子,不吭一声地流泪。”
公交车内光线昏黄,那一幕随着他叙述落入夜色里,像是城市之外另一段沉默的风景。
“后来孩子进了手术室。几个小时……我们坐在走廊,都没敢出声。”
他顿了顿,轻轻吸了一口气:“但孩子熬过来了。恢复也快。现在六岁了,蹦跶得比谁都凶,天天在我们家爬上爬下,还老学我哥说话。”
说到这儿,他转过脸,用后视镜扫了一眼韶水音。
她还红着眼,泪水没擦干,但神情安静下来,像一池刚刚平静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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