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更好,他不是恋栈权位之人,此时也无人能伤害虞幼文。
再说皇帝只是针对他,并无其他大错。
或许,卸甲归田才是正解。
副将深夜押粮回营时,主帅帐里还亮着烛火,他担心林烬的伤,便去催他休息。
可是掀了帘子,就看见林烬摸着铠甲,久久没有回神。
虞幼文回了崔府,那日虞景纯留下的侍卫还在,他不予理会,径直去了卧房。
柳秋正站在书桌边,手里握着江南银库的金令,垂眸细细端详。
“陛下可好些了?”
虞幼文解了系带,把披风挂在椸架上:“死不了。”
柳秋诧异他的语气,却实在无力多问,她放下金令,拧了抹布继续擦拭书桌。
虞幼文脱了湿透的靴子,坐在炭盆边烤火,耐心等着她说话。
柳秋把书桌反复擦了好几遍,终于下定决心。
“殿下,我想去皇陵给娘娘司香。”
虞幼文闭了闭眼,轻声应了。
柳秋又有些犹豫不决:“可娘娘……”她声音哽咽,“娘娘让我照顾你。”
虞幼文趿着木屐,走到箱笼边翻找干净衣物:“我很好,柳姨放心就是。”
他把衣物搭在手臂上,阖上箱笼:“你年纪也大了,皇陵凄冷,记得带几个得用的人。”
话落,他去温泉洗漱,浴后天色尚早,回房时柳秋已经离去,书案上搁着一个扁长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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