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祝英宁似乎是恢复点意识,“不去诊所,不想打针。家里不是有药吗?吃颗布洛芬,再泡个感冒冲剂,睡一觉就会好的。”
马文才哪里晓得什么布洛芬,但最后一句他还是听得懂,坚决回答:“不行。”
“能不能关灯,好亮,我想睡觉。”祝英宁呢喃,“你们别担心,我身体很好,能撑得住。”
马文才眉头皱得更深,心中开始疑惑祝英宁以前是不是就这样硬熬着,最后才会烧得脑子出现问题。
想到这里,他出去喊了声祝威,书童们住的房间就跟公子们的隔一道墙,他这一喊,祝威马上睡眼惺忪地开门跑出来。
“马,马公子,怎么是你?”
“你家公子发烧了,去请阿清姐来。”
祝威忙应下,随便关了下门,往阿清姐住处找人,马文才临回房前顺手把他的房门关严实。回屋之后,他将门窗都检查一遍,确保没有漏风,才又过去探望祝英宁。
祝英宁睡得非常不安稳,整张脸无意识地皱起,嘴里还在念着什么,听不真切。马文才略微靠近些,也只能听得一二。
那一二则是爸妈。
马文才忽然回忆起自己幼时也生过一场大病,那时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乳母。
当年,马太守还不是马太守,那天他还在为官途奔波,参与着一位高官组织的酒局。仆人禀报公子生病后,他一时无法抽身离开,只着仆人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去为公子医治。
年幼的马文才在迷蒙间唤着父母,听得乳母和屋内其他丫鬟们直落泪,遗憾夫人早逝,叹息老爷的不闻不问。
似乎就是从那一场病之后,马文才跟父亲的关系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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