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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狮子?从来没听过名马叫这名字的,狮子骢倒是有一个,是哪朝的来着?”凌波在他面前倒随意得很。
“唐朝的。”裴照摸着马的头,青狮子虽然是匹老马了,眼睛倒还亮亮的,毛色是介于青色与玄色之间的颜色,表层的毛已经白了,有些黯淡了,像压箱底的狐裘上的锋毛。
凌波看着,也有点想摸,犹豫了一下,伸手没伸到底。裴照看出她心思,笑着把青狮子的头牵得往左一偏,青狮子的头就送到了她手中。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摸?”裴照笑着问她。
凌波自然是要嫌弃的。
“一般般。”她拿出帕子来擦手,说完,见青狮子很通人性地看自己,怕它心中受伤,立刻宣布:“我回头给你打个辔头,用金子打,好不好?”
“金子不好。”裴照也学她语气跟马说话:“我们不要。”
凌波立刻嫌弃地瞪他。
“你自己不上进,还带着马也不上进。”她擦完手,只朝他问:“打听到什么没有?崔景煜这四年怎么过的,没在边疆留下什么首尾吧?”
她不自矜是未嫁小姐,首尾这种话也问得出来,裴照听得好笑,把一张表递给她。
凌波接过,她是管家的小姐,看东西极快,翻看一遍,还算满意,道:“这是崔景煜的年资表?十五岁入军籍,二十四岁封侯,倒也算快了。你的呢?”
“丢了。”
凌波知道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所以也并不管他,又问:“还打听到什么没有?他这几年怎么过的,回京之后干了什么?听说卢文茵以陈家的名义把山字营的将领宴请了一个遍,他去了几次,席上发生了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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