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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来的时候,司机帮她搬行李到后备箱,她没有回头看这栋楼一眼。
他们在这里试过和睦、冷战、拥抱、沉默。可到头来,还是要各自带走能带走的那部分。
也不知道自己那句别再囤酒会不会被他听进去。
那是他总说“等你论文交完再喝”的红酒。
她没喝,她知道她不该喝。
她不想留下任何和离开有关的情绪。
她要走得干净。
沉时安回来,是五天后。
航班提前落地,降落那一刻他给秘书回了条“safe”作为结束,然后收起手机,独自坐上出租车。司机放了广播,他没听,窗外伦敦阴天,街道湿润,空气像是未曾醒来。
屋里没开灯,空气里有一点落灰的气味。窗沿上的花已经蔫了,岛台上没了平时那只白色杯子。
他没多想,走进玄关换鞋。
却在路过冰箱时,看见那张贴着的便签。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有表情。
他没去打电话确认,也没发消息。只是脱了西装外套,挂在原来的地方,走进她的房间,把行李箱拖进去,把房间的门关上。
沉时安在主卧住了整整一个月。
房间没有她的东西了,但香水味还在,枕头上有她睡觉时留下的淡淡护发精油气味。他一动不动躺着,早上五点醒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第一周他几乎没睡,每晚翻着工作文件,开着床头灯坐到天亮。有一次睡过去了,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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