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二人互望一眼,好奇心起,便双双从槐树后探头探脑的朝外张望,待得看清那人的侧脸,兄妹俩立刻就像遇到危险的缩头乌龟一样赶紧把探出去的脑袋给收了回来。
那个男人,那个正拦在一个粉衣女子身前,笑得一脸不正经的男人竟然正是他们的父亲大人,堂堂的卫国公。
之前兄妹俩虽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却再想不到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教训他们的那个声音此时面对着另一个女子时竟会是这样一种腔调。
兄妹俩紧贴在老槐树上,大气儿也不敢出,生怕被父亲发现他们俩个就藏在这树后面。
他们虽然再不敢看,但是父亲和那女子一问一答都说了些什么,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裴嫊每多听一句,脸上便热上一分,再看看自已手中还紧握着的《桃花林》,觉得她爹这会儿和那粉衣女子简直就是书中这一段的真人版演绎,只不过是猥琐版的。人家书里那是才子以诗才情桃美人,到了她爹这里却是各种大胆露骨的直接调戏。
便是赶紧拿手堵住耳朵,那些要命的调笑之语,仍是拼了命的往耳朵里钻,想赶都赶不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裴嫊才渐渐觉得耳根子里有些清净下来,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声,再也没有了她父亲那油腻腻的声音。想来父亲和那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和二哥同时转过头来,,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一张羞得通红通红的小脸。兄妹二人视线甫一相接,便跟被烫着了一般,同时又都别开头去。
她再不敢看哥哥一眼,把那本《桃花林》往二哥怀里一扔,便落荒而逃。
从那以后,她和二哥之间似乎也隔了一层什么,她有意无意总是避着他。兄妹俩再不像以前那般时常呆在一起,亲密无间,她也再不看这些话本传奇之类的大毒草。
还有父亲,从那以后她在父亲面前便总有些畏手畏脚的,因为后来她知道了那个女子是谁。有一次她在花园里摘花时又见到了那个一身粉衣的女子,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女子是她长兄新纳不久的一个侍妾。
虽然之前她和父亲并不怎么亲近,但在得知父亲居然连兄长的妾侍都要染指,还是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去调戏人家。她瞬间对父亲卫国公有一种幻灭的感觉,从此父亲在她心中再不是一个峨冠博带、位高权重的堂堂国公,一家之长,而只是一个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的臭男人罢了。
裴嫊咬紧嘴唇,不愿再想后来发生的那件事,她只觉得自己一切的厄运都是由看那些话本而起。若是自己当日没有和二哥一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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