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共读那本《桃花林》,她就不会耳闻目睹自己亲生父亲那不顾人伦的一面,还有后来,后来……
那些往事一想起来,心就揪得生疼,偏偏弘昌帝还不肯放过他,“都说自己心中想得是什么便会看到什么,朕从这些话本中只看到了文词婉丽,而少使却看到了乱人心性,也不知是不是少使心中本就存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弘昌帝见裴嫊这么半天就是木木的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这才忍不住要再刺她几句,等到话出了口,这才发觉裴嫊有些不大对劲,还不等他抢到跟前,就见跪着的人已经捂着胸口一脸痛楚的倒在了地上。
守在门外的长喜公公就听见里面一阵茶碗砚台、奏折笔架“啪啪啪”落地的声音,正吓得心肝肺抖做一团,就听弘昌帝明显还带着怒意的喊道,“把周太医给朕叫来。”
一听周太医三个字,长喜就知道准是那位裴少使又旧病复发了。唉,这连一个月都不到,就犯了两次病,也难怪圣上龙颜大怒,这到底是来侍候人报恩的,还是来养病的。
不独长喜这么想,永安宫的其他宫人也都觉得这位裴少使真是矫情的过了分,不就是个心悸的小毛病吗,动不动就把自已整的跟捧心的西施一样病病歪歪的,前不久才病了三五天,这回可倒好,在床上躺了十天还不起来。
周太医给出的说法是她这两次犯病的时间间隔太短,刚刚犯过一次旧疾,这才一月不到,又再次发作,自然心气损耗的厉害,难免要病的久一些。
橘泉虽然医术不及周太医,但因着每日在裴嫊身边服侍,瞧得多了,却觉得除了周太医所言的原因之外,似乎还另有原因让她这的病这回拖了这么久。
其一便是裴嫊的心情,上次她虽然昏睡了一天一夜,但醒来后跟弘昌帝一席长谈之后,纵然并不怎么开心,却也还是有些轻松的,就好像终于丢下个背了许久的包袱。
但是这一回虽然早早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却一直郁郁寡欢,病仄仄的。是以她虽然再没什么心悸心痛的症状,弘昌帝也没让她近身服侍,让她休养好了再来当值,也是,谁乐意天天看着一张苦瓜脸啊!
但她整日这么愁眉苦脸,心事重重,身子能调养好才怪?可惜不论橘泉怎么温言劝说,瑞草怎么耍宝逗乐,裴嫊仍是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整日躲在帐子里,连橘泉想扶她到御花园中散心,她也不愿意去。
不过这日,她总算愿意钻出她那顶天青色的帐子,由着瑞草帮她梳头妆扮,脸色的神色也轻快了不少,隐隐有几分期盼。虽然心下有些奇怪弘昌帝居然会破天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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