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娘便带着傅月明往上房里去。傅月明临去时,走到软壁之前,回身望了一眼,却见季秋阳也正看了过来,向自己微笑点头,心中一颤,回过头匆忙去了。
路上,陈杏娘随口笑道:“这位先生生得倒好个模样,说话行事又很有读书人的做派,怪道父亲那般中意他。”因又说道:“就不知他成家了没有。”傅月明听着,赶忙说道:“他适才说在家独居无趣,因而走到此间。既是抬步就走,想必还不曾娶亲。”
陈杏娘并未听出此话端倪,仍旧说道:“就是没娶亲,他这个年纪只怕也一早定下了。不知哪家姑娘那般有福,能嫁与他。”傅月明闻听此言,登时不语了。陈杏娘又道:“这先生诸般都好,就一件可惜,于功名无心。男人家,还是多求上进的好。”
傅月明辩驳道:“世间生计颇多,就是不做官也不算什么。父亲这一辈子也没得个纱帽戴,咱们家不也很好么?”陈杏娘望了她一眼,说道:“你懂些什么。他是个文人,不在这上头下功夫,莫不是一世都靠教书过活么?你瞧瞧你外祖父,这一辈子过得窝囊不窝囊?就是你爹,前番咱们家生意吃人作弄了,也没个法子。明知是被人坑害,也得拿钱去救赎。倘或咱们家但凡有一个有些权势亲戚,能让人这样欺负?”
母女两个说着话,就转进了上房内。夏荷早已放下了桌子,冬梅拿了两人的饭过来,摆下了。傅薇仙那边打发丫头来说头疼,不吃饭了。二人便相对而坐,举筷共食。
吃饭间,傅月明看母亲脸色尚好,又忖度之前母亲言谈,该是中意季秋阳为人的,便趁空笑道:“母亲,我瞧那季先生甚是贫寒,又在客居,住在旅店里,饮食不洁净不说,食宿耗费也颇为不少。再赶上个雨雪天气,往来府里教书也很是不便。依着我想,横竖那书房还带着个抱厦,不如就请季先生在家里住下?日常课业也是便宜。”
陈杏娘闻说,登时就道:“你这孩子,怎么想出来的!他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好跟你们混在一起住在后花园里!让外头人听见,还不知怎样搬弄是非!如今专有这样一种小人,在市井间讹传咱们这样人家的闲言碎语。你和薇仙又都是没出阁的姑娘,一时被弄坏了名声,往后要怎么嫁人?就是出了门子,在婆家也要吃人看不起。你说这话,当真是不知轻重。”
一席话说得傅月明低了头,不言语了。陈杏娘看了她两眼,又说道:“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样罢,左右是要给你姑母一家子看房子的,索性再替他寻上一间房就是了。他一个人,又没有妻女亲眷,找房子也容易。就是你姑母一家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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