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需得一间深邃大屋才好。不然房屋浅窄,又有幼女在室,难免遭那居心不良之辈惦记。”
傅月明闻得母亲提及姑母,便随口问道:“离送信去也有一月了,姑母什么时候到?”陈杏娘答道:“算算时候,也就是这两天了。苏州到咱们这儿路途不近,但也不算很远。只是他们拖家带口,辎重又多,路上不好走,有些迟延也是情理之内。”傅月明腹诽道:但愿一世不来才好。
一时吃毕了午饭,前头收拾了饭桌,傅沐槐在堂上陪季秋阳说话,陈杏娘便打发人去请了父亲陈熙尧并外甥陈昭仁来见客。傅月明赶着母亲忙碌,无人留神,遂提起裙裾走到正堂软壁后头窥听。只听堂上傅沐槐正问季秋阳话,说道:“季先生既没成家,不知定亲了没有?”
季秋阳答道:“早年间,家父也曾欲与在下定门亲事,然而因那时有一位算命的先生到在下家乡去,与在下卜了一卦,言说小可命中不该早婚,亦不能早定。若然定下,必定刑妻[1],故而亦不曾订亲。如今在下漂泊无定,客居异乡,暂不做成家打算。”
傅月明听了这话,心中一块石头方才落地。虽则上一世也不曾听闻季秋阳与谁订亲,然而适才听母亲说及此事,还是禁不住胡思乱想,正应了那句关心则乱。
正当此际,忽然一人在她身后道:“月姐姐在这儿做什么呢?”
傅月明为这一声惊了一跳,慌忙扭身,却见是陈秋华立在后头,便低声问道:“妹妹几时来的?倒吓了我一跳!”陈秋华看了她两眼,说道:“我才来不久,四处不见姐姐,就出来找。谁想到姐姐竟在这里听壁角!”
傅月明脸上微红,低声道:“我哪里在听什么壁角!妹妹尽瞎说的。”陈秋华却道:“姐姐耳朵都快贴在墙上了,还说不是呢。我倒要瞧瞧,这人是生了七个头还是八个胳膊,值得姐姐这样。”言毕,便凑上去,顺着软壁的缝隙向外望去。傅月明不好拦阻,又恐弄出声响来让堂上人听见,只得任她去了。
那陈秋华看了片刻,直至夏荷过来称太太有请,方才撒手,与傅月明一道往上房去。路上,她垂首噤声,一字不吐。因她素日里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傅月明倒也不疑有他。
待进了上房,只见坐了一屋子的人。外祖一家子都到了,皆在椅上坐着,连着傅薇仙也在座,陈杏娘在炕上坐陪。
两姊妹进来,先去与陈熙尧见礼,方才向着陈氏并陈杏娘道了万福,又同陈昭仁叙了平辈之仪,各自落座。傅月明便开口笑道:“今儿倒是个好日子,外祖父一家子都来了。原来不是为了请先生,是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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