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也是侯府嫡女, 倘若真闹大了捅到圣上面前, 到时可不仅仅是一个侍妾就能打发得了!
思及此, 她愈发觉着孟清禾此计可行,末了又恐自家嫡女放不下她那高傲的心性, 劝慰道:“兆京贵女间的风气多半如此, 这同逢春赏游那会儿, 郎君小姐不慎双双落水是一个道理, 总得圆出个说法来!”
孟锦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低头将来时裹在身上的厚袄斗篷披上,这才跟着幼晴出了去。
孟清禾在东厢给她安排了一间与谢殊寝间仅一廊之隔的卧房,冯氏这才颇为心满意足的离开。
“去拿些我平素的钗环云裳来给嫡姐送去,另在廊坊间额外再焚一屉苏合沉香。”
幼晴得了吩咐心中满是不解,但还是按照自家主子话中的意思一一着手去操办了起来。
孟清禾拨弄了几下腕间的翠碧色玉镯, 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来, 她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谢殊从前给的那些屈辱, 桩桩件件总得一点不落的讨回来才成……
入夜, 寒风萧瑟, 吹得支木的窗牖哗哗作响——
谢殊半倚半靠在圈椅上, 看着新送来的谍报,眸色愈发晦暗。如今谍司重整编制尽在他手,那些平冤昭雪的暗卫对他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主子因何事烦心——”
沛文端了一碗安神的汤药上来,又从一旁的托盘中取了几块蜜饯送至跟前。
“是少夫人吩咐送来的,她说给您嘴里添些滋味,省的您这些时日忌口寡淡。”
谢殊闻言拾了一块放入口中轻嚼了几下,俊眉轻蹙,他不大喜甜食,似乎今日送来的糖佛手外层还包裹了厚厚一重果浆蜜汁。
“劳她费心了,近来朝堂动荡,一连二十几位命官不知所踪,也是容将军的手笔?”
沛文正奇怪自家主子在与何人说话,霎时间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身着轻甲的窕枝迅速侧身入内,单手撑地跪伏在他身旁。
“他以御殿作饵,遣禁军镇守,妄图面圣觐见的朝官尽数被先斩后奏了。”
“沉煜所图甚大,你且先由他去吧,一朝一天子一朝臣,容家这些年背负的可不仅是面上的清名!”
谢殊暗下叹了口气,他与天家无怨,自不会去管容景衍做了什么,如今他位极人臣,坐拥这天下独一份的权势,谁坐皇帝于他而言,差别并不大。
“怎么,你可是担心沉煜不愿端王御极、有称帝之心?”
见窕枝沉默,谢殊轻嗤了一声,偏过身去又拿了一块蜜饯放入口中。这天下一如果脯蜜饯,未必是人人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