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味酣,总有不喜之人。
“窕枝,你还得在瑜娘身边多磨磨城府,你既得了沉煜重用,阖该为他排忧解难才是……”
窕枝不由抿唇苦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谢大人竟还在拿她打趣,从交出黑羽令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不再是孟清禾手下的人了。
“若你想回瑜娘身边继续侍奉着,我亦可应下。”
谢殊瞬了瞬目,望着自己身前忠诚无二的窕枝,能把她从孟清禾身边收拢过来纯属侥幸,孟清禾久居宅邸,身边也确实缺了个熟悉又妥帖的旧人相伴。
“此话当真?多谢大人。”
窕枝自容景衍领军围京后便一直处于孟清禾的对立面,说不在意近乎是不可能的,她非是背信弃义之人,情非得已之下迫于无奈的归顺,终究是面服而心不诚。
“我府内尚缺一名管事,过几日让沛文领你去顶了那空缺,至于沉煜那边,你无须忧心。”
谢殊拨了拨手上的扳指,垂目思索了片刻,总是这样困着她终究不是个办法,不若放个心腹在她身边盯着叫人放心。
孟清禾这段时日安静的有些过了,她的心结在傅翊,想来在平和的表象之下,免不得一派暗潮汹涌。
月上中天,今日的夜空格外清朗,更漏响了三声,寒鸦嘲哳、籁籁嘶鸣。
谢殊估摸到了孟清禾就寝的时辰,披了件大氅方要推门而出,透过那一丝乍开的缝隙,鼻尖骤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苏合沉香味。
孟清禾刻意疏远他的这些日子,谢殊每晚都会披着夜露走一趟南苑寝卧,现下孟清禾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般安然近人。
他心下渐渐浮起某种不知名的情愫,那是这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最初的在意一直蔓延到想她一直呆在自己身边,更有甚者,不仅仅在于这副皮相,他想要孟清禾一如往昔的心悦自己。
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萦绕鼻尖,皎皎清辉下的一抹倩影倏尔滑过眼帘,谢殊眸光一顿。
那件流彩飞花蹙金翚翟祎衣是前两日宫中赏赐下来的珍品,华服奢靡,裙角荡开发出泠泠轻响,曲面软绸上绣靠的东珠颗颗剔透,在夜间更是熠熠生辉,璀璨光华叫人挪不开眼。
名品方能配得上美人,皇城内的风水折美人,而他谢府则不然,既能娇贵的养着,亦能护她长久无虞的绽放下去。
“瑜娘既有如此雅兴,白日又为何要与我赌气,叫了些不入流的庸脂俗粉来?”
谢殊话音方落,便见那抹娇影一僵,动作也不似方才柔畅鲜活。
月下起舞乃是宫中妃嫔为博圣上青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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