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乘手段,辅以夜莺的歌喉婉转,倒是颇显出几分文人雅趣。
“大人,我是锦芙——是妹妹叫我……”
嘤嘤女声在耳边响起,娇滴滴的恨不能溢出水来,她一个旋身朝着谢殊的方向倾倒过去,却并未落入意想之中的怀抱。
“孟锦芙,你因何在此?”
男人的话语赫然凌厉了几分,谢殊目光危险的眯了一眯,面色极为难堪。
“大人两年前既能面不改色的要了庶妹,今日又为何将我拒之门外?”
孟锦芙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也顾不得颜面,攥着帕子拭着眼角,一派楚楚可人的模样。
谢殊冷冷的立在一旁,眸底覆上一层寒霜,丝毫没有将人扶起的意思。
“是孟清禾让你来的?”
男人用靴尖抵住孟锦芙精巧的下颚,白色的云靴上沾了些脂粉,他眼底浮现出一抹厌恶。
“大人眼中为何只容得下庶妹一人,她是庶出焉能配的上这正妻之位?”
孟锦芙面颊泛起两抹不自然的潮红,先前饮下的那瓶合欢散开始在体内隐隐起了作用,她再顾不得往日端着的那些体面做派,玉臂紧紧抱着那只云靴不撒手,像是溺水的人抱着一根浮木。
“配不配得上也是由你说了算的?”
男人声线渐冷,正欲唤人将孟锦芙拖开,后又察觉此事不妥,孟清禾大抵是想联合侯夫人在女儿家的清名上做一番文章的。
面前匍匐在地的女人身体愈发燥热,那华贵的衣裙碾磨在地上沾染了尘渍,霎时污了一大片。
谢殊面露难色,一壁想着如何掩人耳目的解决这个麻烦,一壁又在愤恼孟清禾此番作为。
“咦——昔日不是大人您亲口叫清禾妹妹,好好拿捏一下嫡庶之别的么?怎地到了如今往事重演,您又换了一番说辞?”
孟锦芙急的不行,母亲再三叮嘱无论谢殊态度如何,只要今夜能成事,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保住了她在谢府的地位,届时再由侯府再以‘讨要公道’为名上奏皇帝,谢殊再如何位高权重,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会收下自己!
“你与孟清禾又怎能一样?若不想你宁远侯府就此惹上祸端,我劝你早早收手!”
谢殊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踢开孟锦芙,蓦然回身,恰撞上那一双清冷的星眸。
孟清禾远远的立在廊柱下,她提着一盏六角风灯,盈盈站在风中不知瞧了多久。
“看够了?”
男人抿了抿唇角,压抑着心底冒出的怒意,大步上前将人揪到了身侧。
“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