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出这样的曲子?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江洲惊愕不已,他甚至开始怀疑那弹琴者不是她了!为何会将一首简简单单的曲子弹出恍如隔世、破镜重圆的感觉?
曲终了,所幸,破镜是重圆了,他觉得震撼,想到了《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片寂静,众人缄口,只闻“滴”“滴”声清晰地敲在卧箜篌上,顺着梨花木晶莹地滚落。良久,响起掌声,众人看她的目光明显不同了,此刻的心境也不同了,再也没有继续看热闹的兴趣了。惟有苏晚晚与众不同。
魏后的唇角缓缓扬起,轻轻抬了抬广袖示意乐官评定。
几个乐官交头接耳絮絮讨论了几句,随后,为首的乐官起身,向着魏后一揖,慢条斯理道:“第一首曲子《惊蛰》,意境瑰丽浑厚,曲调变化疾骤,高|潮如春雷不断乍起,又出人意料地迭复,迫人心志,使人闻之而生畏。如斯激昂磅礴之作,弹者功力,可见一斑。后人再弹《惊蛰》,恐怕也难出其右!”
一听到“难出其右”几个字眼,苏晚晚再次自信地扬了扬下颚。
“嗯……”魏后点点头,看向苏晚晚,赞道:“本宫听过那么多人奏过《惊蛰》,本宫认为晚晚方才所奏的《惊蛰》是本宫有生之年听过的最震撼人心的了,来人!去将于阗进贡的那对和田白玉如意取来,赏给苏小姐!”
苏晚晚连忙激动地上前跪谢魏后。皇后的亲口称赞和贵重的赏赐,苏晚晚觉得自己是受之无愧的。
魏后又问乐官:“那第二首曲子呢?”
乐官踌躇了一下,不知从何说起,眉尖一蹙:“第二首曲子……唔……不知如何形容。”
苏晚晚喜上眉梢,得意地瞥了她一眼,她把一首《白蘋》改得面目全非,还指望受到他人赞誉,简直异想天开。
听到乐官开始评价了,颜倾这才收回了游走的思绪,专注地聆听乐官接下来的评价。
魏后道:“有什么不能形容的,但说无妨。”
乐官再次一揖:“汝闻人籁而未闻地籁,汝闻地籁而未闻天籁。乐之最高境界,莫如惊闻天籁!这第二首经奏者改过的曲子《白蘋》,指法自由,曲调抑扬顿挫且抒情自然,不但使人身临其境,而且引人神元随乐音浮游而不能自控,哀喜亦不能自主,一曲终了,似游园惊梦,恍如隔世。可以说,第二曲浑然天成,奏合天籁,气势与前者旗鼓相当……嗯……准确来说,稍逊前者。可抒情,远在前者之上。”
说她奏出了天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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