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快了,前几日传回的消息说在拔营了,等你生产的时候啊,你相公就能守在你身边了。”
遗腹子
颜倾的神思恍了一下,总觉得那梦境真实得可怕。仓皇地抓着公主的手,又捂着心口,一边哭一边诉道:“娘,我刚刚梦见他回来了,他右臂受伤了,浑身都是血……”
公主一听,立时变了脸色,沉声斥道:“快别瞎说来诅咒你相公!仗都打胜了,快回来了。你别整天胡思乱想了,好好给我养胎,琥珀!去给你主子端碗安胎药来。”
琥珀紧锁着眉,快速端来一碗安胎药,还没喂到她唇边,却见她大张着口喘息,双眉痛苦地拧起,双手紧捂着肚子,口中不断低吟:“好痛……好痛……”
“莫不是要生了吧!”公主一面安慰她一面高声疾呼。
屋子里很快挤满了人,产婆在旁边不住劝她,她挣扎着,撕心裂肺地尖叫,满屋子的人心都焦了起来,暗暗为她捏一把汗。结果,那孩子在她肚子里转了一夜,却又安静下来不想出来了。她挣扎得浑身疲惫,一脸苍白,昏昏睡去。
守候一夜的公主已是焦头烂额,此后牵挂着她的肚子,几日来睡不安稳,见她的肚子又没了动静才渐渐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半个月又过去,那征讨南戎获捷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归来,先入了皇城跟皇帝复命。
终于盼到他回家,晋阳侯府一家人早早地立在府外迎接他。可当有人影出现时,所有人皆没了笑容,疑惑,面面相觑。公主愕然,问直了眼睛的晋阳侯:“侯爷?怎么回事?为什么来人中没有咱们儿子?”
晋阳侯却是看愣了,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渐近的一行人,左右将军皆来了,唯独没有自己那身为中郎将的儿子,任是处变不惊的晋阳侯也抑制不住地心惊肉跳。
满眼的期待终成空幻,颜倾看见王隶也来了,一双愧疚的眼远远地睇着她,使得她的眼皮疾骤地跳跃。
王隶是刘恪派去增援的将领之一。
程翦、杨谡、王隶三人来到晋阳侯夫妇跟前,齐齐沉重地跪下双膝,目色哀恸,哽咽低泣,几乎无法发声。
“他去哪儿了?”她抢在所有人前头问,不待人回答,一把揪住王隶的衣襟,“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去哪儿了?”
公主过来拉扯她,她不放弃,依然凄声逼问。
王隶张口欲言,却被右将军杨谡抢在了前头,堂堂七尺男儿匍匐在晋阳侯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哭诉:“拔营点兵的时候,末将发现有几个派出去的士兵没有归伍,便带了一列轻骑去寻,不料途中遭遇佯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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